沈杳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身上有一些冷,她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麵前一張放大的臉。
她嚇了一大跳,連忙伸手去推:“燕翎昭!你靠我這麼近做什麼!”
燕翎昭不光靠的近,他還一伸手就把沈杳從水裡麵拽了出來,沈杳剛想尖叫,一條厚厚的毛毯就將她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她瞬間就不冷了。
她被燕翎昭橫抱了起來,一直抱到了兩個人睡覺的拔步床上放好,沈杳舒舒服服的坐著,燕翎昭站在床邊給她擦拭頭發。
“你困了就上床睡,為什麼不喊人?”
沈杳才不好意思說,水溫太舒服,她一不小心就睡過去了。
她反問道:“燕翎昭,母親那邊沒有事情吧?”
“母親能有什麼事兒?得知你今日不去上房用飯,她讓人把廚房燉了好幾個時辰的萵筍老鴨湯都給你送過來了,等一下擦乾了頭發就去吃飯吧。”
“好啊!”沈杳本來困的想睡覺的,結果被他說的餓了。
等頭發擦拭好,夫妻倆一起去了外間矮桌上用飯,雖隻有兩個人,卻四菜一湯,有葷有素,極其豐盛。
沈杳今日在宴席上根本就沒吃幾口菜,早餓的很了,當下歡呼一聲就拿起了筷子開始用飯。
燕翎昭坐在她對麵,時不時的給她夾菜。
兩個人吃完了飯,沈杳忽然想起一事來,立刻便把小團叫了過來,吩咐道:“上次回去沈家,我母親給送了一包藥材,你明日從倉庫裡找出來,燉了給我喝吧!”
“怎麼忽然想起這個了?”燕翎昭當即朝著她看過去。
“還不是今日,我碰到母親了。”沈杳把今日在東昌侯府裡碰到沈夫人的事情說了,略過了江氏,道:“她到底是一番好意,不好置之不理。”
“說的也是。”燕翎昭點點頭。
兩個人在燈下看了一會兒書,後來小團就走進來問是不是熄燈,該休息了。
“好吧。”
沈杳點點頭。
兩個丫鬟鋪好了床榻便退下了,屋內隻剩下了床榻邊上的矮幾上一盞小燈,沈杳站起身來伸了一下懶腰,然後把身上罩著的外衫脫了下來,隻著白色繡著粉嫩荷花的中衣上了床榻。
剛躺好,身後一具溫熱的身體便靠了過來。
沈杳閉著的眼睛睜開,扭頭朝著燕翎昭看了一眼,有些害羞的道:“還是把燈吹了吧!”這樣子怪不好意思的。
燕翎昭卻不肯。
關了燈怎麼能夠看到沈杳那被汗水浸潤濕透的胭脂般的臉頰,還有那水光瀲灩,如陽春三月料峭枝頭盛開的桃花一樣的眼眸呢!
燕翎昭顧慮著她的身體,再加上剛剛沈杳喊困,因此隻興風作浪了一回便準備作罷。
結果事畢沈杳卻拉著他問關於虎符的事情。
“假虎符現在在我們手裡麵,太子如同沒頭蒼蠅一樣憤怒,若是找不到,他必然還會回頭來繼續對付我們,想個法子禍水東引吧!讓太子與臨安王鬥去,我們不就可以在一旁看戲了麼?”
“是因為太子今日大街上攔路,你想出的法子?”燕翎昭問道。
沈杳點點頭,提起這件事還有些氣憤:“他若不如此逼迫,我也不會如此算計!這能是我的錯麼?”
燕翎昭低頭,在她那鮮豔欲滴的紅唇上吻了一下,才答道:“當然不是,倘若每一個被太子禍害的女子,都能夠如你一般,想必他也不會如此肆無忌憚。你的這個法子雖好,但是怎樣才能禍水東引,還需要好好想想。”
“是啊!你還不快幫忙想!”沈杳嘟嘴道。
燕翎昭笑了:“這是多大的事情,倉促之間,我哪裡能想的到?話說你不累麼?這麼有精神?”
“我不累。”沈杳絞儘腦汁的想著對付太子的法子,她連一天都不想等下去了。
本以為交出了假的虎符,她就可以擺脫掉太子的糾纏了。
結果現在她發現,這遠遠不夠。
隻有李豫這個太子倒台了,她才可以徹底解脫。
“當真?”燕翎昭聽了這話,眼睛裡卻忽然放出光芒來,他興致勃勃的拉住了沈杳的手,再一次吻了下去。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額間,臉頰,還有耳垂。
沈杳感覺癢癢的,想伸手把他推開,卻發現自己身上懶懶的一絲力氣都沒有,被迫被他拉著坐了起來,他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她,間或伸手將沈杳額頭上濕漉漉的發絲拂到一旁去。
沈杳當真是一絲力氣也沒有了,慵懶的靠在他肩膀上,偶爾燕翎昭使壞的時候,她受不住,就低頭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