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你說不在就不在?”常輝壓根兒就沒有將趙燕燕放在眼裡,聞言直接一巴掌推開她,然後直直的朝著沈杳走了過來。
沈杳站在那兒不閃不避,口中冷冷道:“常世子,這可是京城,天子腳下!不是邊關那種地方任由你肆意妄為……”
她的聲音與韶華公主並不一樣。
按理說開口的那一瞬間,常輝就應該知道她不是他要找的人。
可他半點沒有退縮的意思,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沈杳,眼裡露出垂涎之色,上手就要去摘她臉上的麵紗,口中輕佻的叫道:“你到底是誰?戴著麵紗遮遮掩掩,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彆是異族潛入京城的探子吧!帶走!”
他的手堪堪碰到沈杳臉上時,沈杳厭惡的往後退去躲開了。
常輝就有一些不大高興。
他骨子裡是又好好色又殘忍的人,就算父王與太子讓他迎娶韶華公主,他本人也並不反對這門親事,可他絲毫沒有收斂自己本性的意思。
今日原本是出門來找韶華公主的,可是此時此刻,他早就已經將她忘到了九霄雲外。
眼裡心裡都隻有沈杳這個驚豔了他的美人。
話音落地,常輝身邊的打手護衛便如狼似虎的朝著她們兩個柔弱女子衝了過來。
胭脂鋪子裡其他的貴女小姐們看到這一幕,嚇的全都尖叫著逃跑了,常輝的人也沒有去追,隻盯住了沈杳。
今日他勢在必得。
而他絕對不會失手,這樣的事情他在京城裡早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隻是他臉上的得意之色,隻維持了一秒鐘。
下一刻,從胭脂鋪子外頭衝進來兩個身手矯健的護衛,直接就將他的人打的落花流水,摔倒一片,哀嚎不已。
而他的人,連沈杳的半片衣袖都沒碰到呢。
沈杳安安穩穩的站在那兒,像是一朵遺世而獨立的幽穀蘭花,自有清麗氣質,自始至終都沒挪位置,她還在安撫一旁有些嚇呆住了的趙燕燕:“彆怕,我婆婆疼惜我,出門時一直都派人暗中跟隨的,這些宵小之徒,根本就不用怕。”
“說什麼呢!誰是宵小之徒?我可是臨安王世子!”常輝聽到這話,立刻就怒了。
“那你知道她是誰麼?”
趙燕燕在一旁氣道:“她是燕少夫人!可不是韶華公主!我們現在可以走了麼?”
“走?打傷我的人,想走?沒那麼容易!”
臨安王世子常輝聽到燕少夫人四個字時,吃了一驚,忍不住目光盯在沈杳身上看了好久。
他之前不是沒有見過沈杳,那個時候覺得她不過是木頭美人。
什麼時候,沈杳竟然變得如此勾魂攝魄了?
僅僅隻是在麵上覆了一層麵紗,就這麼讓人神魂顛倒。
常輝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沈杳,心思不停的轉動,就是不肯放人離開。
沈杳有些不耐煩了。
她伸手捏了捏衣袖,忽然想起來她今日出門前,身上的荷包裡麵裝了那塊假虎符。
她不是一直都想把這虎符送到常輝手裡麵,讓東宮與臨安王府決裂,定北侯府坐收漁翁之利麼?
這倒是一個好機會啊!
這樣想著,沈杳便拉著趙燕燕的手向外走去:“我們走。”
常輝立刻伸手來阻攔:“你還沒摘麵紗呢!誰知道你到底是誰!你的人還打傷了我的人……”
沈杳忽然伸出手去,結結實實一巴掌打在了常輝臉上:“你管我是誰!”
這一下變故突然,胭脂鋪子裡的人都驚呆了。
誰也想不到,沈杳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居然敢動手去打常輝。
這可是臨安王府的小霸王啊!
誰敢輕易招惹呢?
“給我攔下她們!”常輝被打,自己都愣住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立刻勃然大怒,當即便吩咐人阻攔沈杳。
今日就是天王老子來,他也要把這個膽敢打他的女人留下!
他拚了命的要阻攔。
可沈杳卻是拚了命的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