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的鬨騰漸漸傳到了正房。
定北侯夫人聽到之後很是震驚,當場帶著人就要過來查看,最後被沈杳與燕翎昭勸住了。
“母親,二房的事情咱們還是不插手吧。讓三弟自己決定。”
“好吧。”定北侯夫人點點頭,歎息道:“從來都沒有見過那邊鬨得如此厲害。”
沈杳聽了這話,看了燕翎昭一眼。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猜測到了同一件事,難道燕冬臣已經知道了峰兒的身世?
避開定北侯夫人,沈杳拉著燕冬臣在一旁低低的問:“你覺得三弟會怎麼做?”
“合離不了。”燕翎昭聞言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沈杳一聽這話就放了心:“這樣最好。”
燕翎昭不由的挑眉:“你不是最討厭秦氏麼?怎麼……”
“秦氏不好,三弟也胡鬨了啊,兩個人半斤八兩,誰也不配指責誰。”沈杳道:“倘若秦氏生的那個孩子的確是太子的,那秦氏自己就會不甘於室,想方設法的作妖,就如同前一陣子一樣。”
“現在她這麼老老實實的,隻能證明那個孩子的確就是你三弟的。”
夫妻兩個都曾經對不起過對方,如今孩子還這麼小,湊合過唄。
而且秦氏應該慶幸那個孩子不是太子的,因為太子被廢了,她跟著不會有任何好處。
反而還會成為各方忌憚的中心。
第二天,二房傳來消息,燕冬臣要合離。
合離書都寫好了。
“怎麼樣?你猜測錯了吧?”沈杳道。
燕翎昭聞言淡定的道:“彆急,你往下等等看。”
還沒有到中午,定北侯府來了不速之客。
來人是梁王府的管事,說來接人。
“接人?接什麼人?”定北侯夫人聽到這句話十分的莫名其妙。
“夫人,不要以為很荒謬,也不要以為我們是說謊。的確是我們殿下吩咐的,讓來定北侯府接人,若是夫人實在不明白的話,就請把府上三少夫人叫出來吧!”
秦氏?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定北侯夫人聞言有些不明所以:“你們要見三少夫人做什麼?”
“夫人請她出來就什麼都知道了。”梁王府的管事固執己見,站在門口,無論好說歹說就是不肯離開。
定北侯夫人很是困惑。
眼看著四周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定北侯夫人有些焦急,可不能讓人知道定北侯府與廢太子還有聯係啊!
她一咬牙轉身派人去叫秦氏。
既然是二房的事情,那就不要連累大房。
這此刻二房院子中,秦氏與燕冬臣已經爭執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秦氏一把抓起燕冬臣寫好的和離書,乾脆利索的直接撕成兩半。
“我是不可能合離的!孩子是我拚死拚活生下來的,絕對不可能給你!”
秦氏憤怒的喊道:“燕冬臣!你個懦夫!你既然不肯相信這孩子是你的,那為什麼還要留下他?既然留下他,那又為何不相信我?”
“那你就帶走。”燕冬臣冷冷道:“我不過是可憐這孩子,被你帶走之後絕對不可能有好日子過,勉為其難想要給他一個安身之處,既然你這樣說,那就帶走。”
“燕冬臣,你當真就這樣冷漠無情?”
秦氏眼眶含淚的看著他道。
“不是我冷漠無情,而是你做事情沒有下限,不擇手段。”燕冬臣冷冷道:“二哥與二嫂感情甚篤,舉案齊眉,你可倒好,幾次三番的在背後算計陷害,非要把二嫂趕出侯府。”
“就憑你做的這些事情,我都不可能留你下來。”
“可是後來我已經改了!”秦氏喊道。
“你那是改了嗎?你的分明是沒有辦法,隻好放棄了。”燕冬臣冷冷道:“但凡二嫂她笨一點,早就被你害的骨頭渣子都沒有了。”
“沈杳聰明死了,怎麼可能被我算計到?”提起這件事情,秦氏就恨恨不平。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能將沈杳如何。
可是到頭來她卻要當這樣的罵名。
“她聰明,卻絲毫也不掩蓋你的惡毒。”燕冬臣冷冷道:“你什麼話都不要再說了,乖乖的收了和離書,回家去吧!夫妻一場,我並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
秦氏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