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昆的反應也快,他手裡麵有長劍,當下狠狠一揮劍,便將那繩索砍斷了。
然而繩子斷裂的瞬間,他就往地上掉去。
手掌撐著地麵的一瞬間,他感到一股鑽心刺骨的疼痛。
地上,竟然有埋伏!
埋伏了不少的碎石銀針,轉瞬之間便將他的手掌心給紮破了,鮮血長流。
燕翎昆萬萬沒有想到,定北侯等人才離開侯府一日,沈杳竟然暗中做了這麼多的布置!這是早就預料到這一情況了麼?
他心中吃了一驚。
然而下一刻,當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心時,他猛然吃了一驚,因為那流淌出來的血液是漆黑的!
有毒!
燕翎昆當機立斷用另外一隻手封/鎖了自己手臂的各處穴道,阻止毒血上湧,與此同時,他漸漸的感覺到自己的腦袋疼了起來……
他踉蹌了幾下身形,眼前霧蒙蒙的一般。
他哪裡還能看得到沈杳在哪裡?
緊跟著一股眩暈襲來,他整個人狼狽不堪的摔倒在地上,徹底暈死過去。
……
黎明。
壽山,春獵場營帳之中。
一陣陣劇烈的咳嗽聲從帳篷裡傳了出來,讓人不忍卒聽。
一走進營帳之中,一股濃濃的藥味就傳了來,燕翎昭陰沉著一張臉,心中又是擔憂又是焦灼:“爹,你今日感覺到好一些了麼?”
“好多了。”定北侯看到他來,拚命的壓抑著咳嗽聲,卻憋的一張臉通紅。
他隻穿了雪白的中衣,整個人又憔悴,又難受。
胸前左肩膀處,纏繞著厚厚的繃帶,有一些鮮血從中滲透出來。
就在狩獵的第一日,定北侯便遭了暗箭,受了很嚴重的傷,若非當時太醫救治及時,隻怕他當時就去了。
定北侯夫人看到這一幕,當場茶點嚇暈過去。
後來,燕翎昭站了出來,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他去做。此時此刻,父子倆閒聊不過兩句,定北侯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山下的情況怎麼樣?”
“父親放心,我手裡麵有真正的虎符,燕北軍已經悉數重新歸於我來掌管,臨安王所帶的大批將士也都臨陣倒戈,他帶了少數幾萬人逃了出去,兒子已經命令幾位燕北軍的副將率兵追了過去,定能將臨安王抓捕回來!”
“那就好!”定北侯聞言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外頭又士兵進來稟報道:“世子!侯爺!我們抓到了常輝!”
“常輝?這可是好事情!”燕翎昭聞言雙眸立刻一亮,道:“抓住了他,我們就可以用他來脅迫臨安王了!”
“不一定能行。”定北侯十分的冷靜,聞言沉聲道:“臨安王已經到了窮途末路,他知道自己投降的下場是什麼,一個兒子又算的了什麼?他反正還不算很老,以後在生就是。”
燕翎昭便道:“那就殺了常輝。”
“好,那就殺了他。”定北侯道:“這樣倒是可以刺激臨安王發狂,他一發狂,我們就有機會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有宮人稟報,陛下要見燕翎昭。
“爹,你好好休息,我去見陛下。”燕翎昭當即道。
“你去吧。”定北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