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虞歌陽被關押在阜陽城郡守桑盛的府邸,他體內的毒已經解了七七八八了,相信過不了多久身體就能恢複。
“世子,我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我一定會將我兄長勸回誼族,不會讓他傷你一分一毫。”卡蜜略帶愧疚的神色說道。
虞歌陽並未開口答話,他想這樣一耽誤不知道何時可以看到李商了,於是有些擔憂。李商會不會來找自己,她看到自己這麼狼狽,一定感到很爽吧。這些念頭在腦海裡盤旋著,他知道他這樣做這樣想有失大丈夫的氣概,大丈夫怎能一直兒女情長。
李商就像是被刻在了他的腦子裡的,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她,想聽她講話,想見她一麵,所以才采取了這麼一個快進卻最不穩妥的辦法。
見虞歌陽並未回話,卡蜜就自知無趣地離開了,對看管他的獄卒說:“好好看待,如果出現半分差池,砍你十個人頭都不過分。”卡蜜此刻再無在陳餘麵前的癡傻與天真,像是一個掌握生殺大權的上位者。
李商此刻坐在李太白駕駛的馬車上,感受著這明媚不憂傷的陽光,整個人都有些懶洋洋的。李太白還是老樣子,聽到不用在府裡窩著,高興地也不問李商去哪裡,收拾好行李戴上他那把不離身的家傳寶劍便驅車出發了。
李太白慢慢地意識到自己又淪為李商的車夫了,內心的小傲嬌就有些接受不了,於是便開始有些鬨脾氣,說的話裡都帶著刺。
李商總覺的這樣才是最真實的相處方式,不用藏在心中,可能也和自己的生活經曆有關,不喜歡那些虛假,即使真實很醜陋,也甘願承受。
就在李商感到生活無限美好時,突然駕車的馬匹像受驚了的似的,不在安安穩穩地駕駛。
李商有些嘲弄地說道:“大白,你這個廢材,駕車都駕不好,要你有何用?”
見李太白並未說話,李商就知道或許有什麼不測,怪她今日出門未好好研讀黃曆。
“小美人,這是去哪裡啊?外麵不安全不如做我壓寨夫人如何?”一位相貌醜陋的男子揭開車簾色咪咪地看著李商說道。
“嗯,大哥,小妹的夫君在俊河城做生意,如今有了些權勢,便想將我接過去。”李商略有些嬌羞地說道。被白布塞住口的李太白看到李商做出這種小女兒姿態,覺得真真是讓他無法接受,還是那個潑辣些得樣子較為合適,李太白大約是被虐習慣了。
李商本不是一個以相貌取人的人 ,但是看到這副尊容,還是有些無法接受。李商也最恨這些打家劫舍的強盜,此人應該是看到隻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子還有一個柔弱女子才起了歹意。
她也不愛管閒事,奈何這群強盜,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非要進來,她不介意多送一個人去見閻王,她手裡的毒藥也是多多的有。
李商和李太白被帶進了他們的山寨,這裡也就是一個稍微有些家具的山洞,並不像其他山匪那樣大魚大肉,消遣度日。
他們走了過來,臉上沒有當時當時所見的跋扈,見到李商她們看向自己就趕忙努力擺出衣服凶巴巴的樣子。
李商默數道 三 二 一,李太白這個向來長著腦子不愛用的家夥說話聲音絲毫沒有降低,忘記自己此刻是被山匪綁來的這件事情問道:“你在數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