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以前隻知道芳姨和李叔身份並不一般,但從未聽芳姨和李叔提起過以前的事情,似乎以前就是空白,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她隻知道李叔和芳姨經過很多磨難和坎坷才走到一起的,他們很恩愛,芳姨在李叔麵前就像一個孩子,李叔總是十分寵溺她。
李叔和芳姨一前一後一起走進了鎮北王府,李商挑眉看了眼禍水虞歌陽,踮起腳尖,在看到虞卓等人都進去了,悄悄地敲了一下虞歌陽的頭。
虞歌陽反應過來時,李商已經跟上了虞卓等人,他寵溺地看著李商,嘴角上揚,輕聲說道:“頑皮。”心中的甜蜜已經讓他沉醉,真希望可以一直這麼和她呆下去,一起生活。是的,他貪心了,一開始他隻是奢望能夠在剩餘不多的日子裡為她做一些事情,可以讓她快樂地像隻空中的鳥,像朵自在的雲,可是現在他想要一直有她,她是自己生命中的光。
李商看到虞歌愣在原地,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他毫無反應,就轉身去拉虞歌陽,費力地將他拉進府中,口中說道:“走了。”
“哈哈……”虞卓看到後笑了出來,芳姨有些無可奈何地說道:“這孩子,被我們寵壞了的,還請王爺不要見怪。”
虞卓連忙道:“本王隻是看到他如此恩愛,感到很欣慰。”
李商看著虞卓頗有些感懷的樣子,猜到這個鐵人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她雖不太知道鎮北王妃是怎麼去世的,但也是了解一些概況。
李叔和芳姨也是明眼之人,李叔雖是個訥言的,芳姨卻是個直爽性子,見鎮北王如此便說道:“商兒,也是野丫頭,能見她找到令郎這般的如意郎君,我們也就放心了。”
李商和虞歌陽追趕上他們,幾人一起走進了廳堂。
李叔和芳姨心中很敬重虞卓,他一個王爺肯放下架子來接待他們,毫無當今權貴的劣根性,但是有幾分江湖兒女的豪氣。
日近午時,鎮北王便吩咐下人準備好了一桌子有江南風味的飯菜,李叔和芳姨也是趕了很久的路,因為芳姨擔心李商會被人騙了,得到消息後便馬不停蹄地趕來了。李玉覺得這種擔心完全沒有必要,倒是應該好好地替碰到李商的感到擔憂。
李叔和芳姨看到這一桌江南風味的飯菜,隻是更加感激又敬重鎮北王的為人。
落座後,鎮北王雖比李叔和芳姨小上幾歲,但李叔和芳姨都較為尊重他,開始吃飯前較為安靜,虞卓為李叔和芳姨分彆夾了一道菜,說道:“這是從江南請來的廚子,味道不錯,二位嘗嘗。”
虞卓對李叔和芳姨也較為滿意,看到兩人直覺告訴他,他們應該是江湖的俠客,尤其是李叔,手中拿劍的姿勢很熟悉,是常年習武之人,隻是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做什麼,於是開口問出了自己的疑問:“兩位現在在做什麼?”問完後,覺得有些唐突,但是話已出口,就想潑出去的水,無法收回。
“我們不才,開了一家小酒館,勉強度日。”芳姨很謙虛地說道,臨風樓如果算是小酒館的話,恐怕沒有什麼酒館敢稱大酒館了,臨風樓是大夏國,有檔次的一個酒樓,在各國幾乎都有分布。
李叔頭也沒抬,像是很認同的樣子。
“那二位定是廚藝了得。”虞卓並不知芳姨和李叔就是那臨風樓的主人,見如此說也有些半信半疑,他看兩人穿著打扮很不俗,絕不會是所說的那般,且李商又是江南道首富,想來二人也絕非平常人。
“不敢,我們家商兒做的菜才是一絕。”芳姨笑著看向李商道,芳姨這種心理很容易理解,自家的孩子總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