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趙懿最喜歡望著自己養的幾條魚,因為總覺得他們無憂無慮,可以自由自在的讓他無限的羨慕。
“你和陽兒小時候一樣,喜歡望著這些魚,一看就是一半天。”虞卓走近趙懿對他說著。
“嗯,鎮北王今日前來可有什麼要事?”趙懿一副很陌生的樣子對他說道。
“大皇子,你知道,我是始終願意全力以赴地幫著你的。”虞卓見趙懿一副冷冷的樣子,虞卓心中也是很無奈,他知道自己最對不起的人就是趙懿,儘管他有這個皇長子的身份,可是沒有一天不提心吊膽的,每天都活在陰暗裡,他不知道怎麼去彌補虞卓。
“那就謝過鎮北王了。”趙懿沒有了對待其他人的溫潤和善解人意,他沒有辦法笑著對虞卓,他不知道怎麼去麵對這些,這些都是他一直深深地埋在心底,好像不去想就不存在一樣。
“嗯,你保重身體。”虞卓接著對趙懿說了一句關心的話,因為虞歌陽中了毒,他在無眠的暗夜裡隻能是低聲念經為他祈禱,縱然他是王爺,是在疆場上殺敵四方的戰神又能怎麼樣,他還是隻能看著他離開自己。
“會的。”趙懿聽到這句話,身體微微不正常地動了動,隻是隨即便就掩飾下自己的情緒。
“嗯,皇上身體抱恙許久了,三皇子會去邊疆,二皇子也不會在京城,大皇子可要好好儘一下孝心啊。”看似很正常的一句勸誡,其實是在告訴趙懿,到時他會將三皇子給設計到邊疆,二皇子會繼續他的逍遙。
“謝王爺的關心了。”趙懿也隻是淡淡地對虞卓謝了一聲。
虞卓在皇宮中也不可久留,他這次進宮是因為皇後的召見,皇後也是在擔心他的情感上過不去,或許也是皇上的示意,從她坐上皇後這個位置時,虞卓就從未將她看做以前的那個女孩,皇後這個位置可以左右的太多。
“黃昏薄暮,王爺可還要趕在宮門落鎖前回去的,且皇宮中耳目眾多,王爺不宜在這裡待的太久,瓜田李下總會惹很多人起不必要的懷疑的。”趙懿已經開始趕人了,對虞卓說道。
“是,我這就要離開了,大皇子不必擔憂,我隻是來感謝大皇子前些時日費心的勸解和開導而已。”虞卓對趙懿說著,也是為了讓趙懿不必過於擔憂。
趙懿真的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每走一步都要去細細思量,細細思量後仍然要再三考慮才能去做的生活,畢竟已經這樣過了好久,在一些不眠的夜裡,他也想仗劍騎馬佩笛攜酒去江湖飄蕩逍遙,但是無情的現實總是狠狠地將他敲醒,告訴他,他沒有資格去過那樣的生活。
“李商,你還好嗎?”趙懿的聲音已經和這夜色融在了一起,讓人沒有察覺,讓人沒有察覺的不止他的聲音,還有他那顆對李商的愛意的心。
說完後,趙懿又搖了搖頭,他不會覺得李商嫁了人而與他再也無緣了,反而覺得自己一定要將李商從虞歌陽手中搶回來。
趙懿知道自己離那個可以掌握一切的地方已經近在咫尺了,他心中很是雀躍,終於可以擺脫這種被人無限嫌棄的日子了,他雖然是一個皇子,但是卻要承受許多常人無法想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