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歌陽聽到眾人的腳步聲已經隨著白衣的離去的方向走遠了,緊繃的神經瞬間輕鬆下來,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內息上。
“來人,再拿酒來。”已經喝醉了的趙懿躺在亭中的桌子旁邊說道。
“皇上您醉了,該休息了。”周圍沒有一個人趕上前去,隻有紅袍宦寺走上前要將趙懿攙扶起來。
“朕沒醉,朕清醒的很。”就像一個孩子似的在辯駁。
“你們都不懂,都不懂。”趙懿推開將自己的扶起的紅袍宦寺,有些不穩地站住。
“你們都下去,下去。”趙懿定了定自己的心神,看向天空中的圓月。
“皇上酒烈,您少喝些,不要傷了身子。”紅袍宦寺又給趙懿滿上了一杯酒,對趙懿勸解道。
趙懿站在湖麵上,習習微分吹拂著他的麵龐,好像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有些清醒。
“今日他問我,有沒有親手殺死父皇。”
“嗬。”冷笑了一聲,將酒一飲而儘。
“怎麼會,皇上仁德恭順,怎麼會行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紅袍宦寺知道趙懿是真的喝醉了,現在自己更加不能離開半步了。
“算了,是是非非,他被捧在手心裡長大,又怎麼會知道我的不易與可憐。”趙懿揮了揮手,示意紅袍宦寺可以離開了。
“暖公主,您不要過去。”正要退下的紅袍宦寺聽到下人的阻攔聲。
“讓她過來。”
“皇兄,我是阿暖。”趙暖眉眼彎彎地笑著對趙懿說道。
“阿暖最乖了。”趙懿抬手笑著摸了摸趙暖的頭。
“這是商姐姐給我曇花,今晚就要開了,我找不到人陪我一起看,母後身體不好,也沒有體力陪我,找不到二皇兄的人影,聽聞皇兄在這裡,阿暖就過來叨擾了。”趙暖將自己一路捧著的曇花放在了桌子上。
“真是伶牙俐齒呀。”趙懿被趙暖這一通的胡鬨給惹笑了,輕笑著說道,心中暗道怪不得李商這般喜歡這個公主,和她脾性這般相似。
“這花是誰送你的?”趙懿笑著撥弄著盆裡的還未完全開放的曇花,懶懶地問道。
“商姐姐。”
“這花你很喜歡?”趙懿眼睛盯著那盆花,像是想從中看到一個人一樣專注和失神。
“喜歡。”趙暖也有些微怔,他們都說商姐姐已經是亡人了,但是她不信,她知道商姐姐那樣的人絕對不會輕易死去。
“我也喜歡這花。”趙懿不知道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地說道,他隻是喜歡送這花的人,這人是他拱手相讓。
“我隻有一盆。”趙暖有些緊張地看著趙懿。
“傻丫頭,我還會搶你的不成。”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好嗎?”趙懿笑著對趙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