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善,將信拿去燒掉吧。”
隨後,她又長舒了一口氣,將信遞給了阿彌善說道。
“是”
說完,阿彌善便拿去了一邊,燒掉了信紙,伴隨著那熊熊火光,賀青嬋那原本滿是病容的臉上仿佛更添憔悴。
天色漸暗,王帳徹夜燈火通明,王君喝著酒,下麵是樂音清脆的樂器聲。章落枚端著酒壺便走到了王君身邊。
“王君,這是我新釀的酒,味道醇厚,王君嘗嘗。”
章落枚邊說著邊倒著酒。
而她的額間點綴著四片花瓣,格外引人注目。
“你額頭上的花瓣?”王君帶著醉意問道。
“王君,這是我自己研究出來的花瓣妝,這樣給人一種愉悅的心情,我也是想讓王君看到我能心情好一點啊。”
章落枚邊說著邊喂著王君喝酒。
“美味。”王君邊說著邊一把把章落枚攔了過來,而章落枚臉上也流露著一種得意的笑容。
月牙帳中,賀青嬋梳妝打扮好了自己,正梳理著衣袖,阿壺急急忙忙走了進來。
“王妃,王君身邊的傳喚士來了。”
“叫他進來。”
隨後,傳喚士便弓著腰走了進來。
“王妃安康,王君有旨,冊封章落枚為側王妃,念大王妃風寒未愈,自即日起,由章側妃打理各種事宜。”
“妾身接旨。”
“那大王妃沒有什麼事,老奴告退。”
說完,傳喚士便離開了。
賀青嬋愣住了。
“王妃,王君怎麼能這樣呢?”
一時間,賀青嬋思緒回到了她與王君新婚那晚……
那晚的王君格外溫柔,眼神中滿是柔情。或許,那時候的他是真的愛她。
“王君,您會一直愛我嗎?”賀青嬋用著青澀的語氣問道。
“我發誓,一直愛,如果變心了,我必死於他國異鄉,朝和二十時止。”王君發著誓,語氣堅決不已的說著。
……
“當年他還發誓,現在想來有夠可笑。”賀青嬋愣愣的站在那,終於說了這樣一句話。
賀青嬋雙腿發軟,倒在後麵的椅子上。
原本她梳妝打扮好,親自去王帳,並且把風竹帶回來,但這樣一來,她交給了阿彌善。
“哪有什麼真情?”賀青嬋邊說著邊輕輕搖著頭。
不久之後,阿彌善將風竹帶了回來。現如今,彆說帶個人了,連離開朝和恐怕對於大王妃來講都輕而易舉吧。
她走到梳妝桌前,從抽屜裡拿出了那副耳環。
“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除了我自己,還能怪誰呢?”
賀青嬋拿著那副耳環,淚珠從眼眶直接掉到了耳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