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洛嘉姀來到了刑場,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來到刑場,她隻是麵露驚恐的環顧著四周。猛然間一回頭便看到自己的父親身著白色囚服跪在刑場中央。
“阿爹……”
她小聲的叫了一聲。隨即,顧昊澤麵露一抹邪笑,雙手背在身後走到了洛仁驍旁邊。
“嘉姀妹妹,好久不見呐。”
“昊澤哥哥,你這是何意?”
“你阿爹知道是我害了你,竟想要行刺我,你說,他該不該死呢?”
顧昊澤咬牙切齒道。
“他不會的,昊澤哥哥,你放了他,究其源頭是因為我,與我阿爹無關!你放了他!”
洛嘉姀愈加沒有了耐心,逐漸朝著他吼了起來。
“可以啊,但是你……必須替他死。”
顧昊澤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他隻想她死。
洛嘉姀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一起長大的昊澤哥哥竟一心隻想讓她死。
心中千萬悲,悲痛卻難說。
她哽住了,竟不知道如何說道。
“你放了他,既然你如此想讓我死,我死就是了。”
愣了很久的洛嘉姀憋出了這樣一句話。
“好,放了洛仁驍!”
此時昏迷不醒的洛仁驍醒了過來,他被人架到了一邊,
“嘉姀!嘉姀!”洛仁驍極力呼喊著,但洛嘉姀好像聽不到一樣,心如死灰走到了他的前麵。
隨即,隻見出了鞘的劍毫不猶豫的刺向了她的胸口。
洛嘉姀猛地睜開了眼睛,滿頭是汗,她眼神驚恐的望著房間周圍,最後目光定格在蕭林芳身上。
“阿娘?”
“哎,怎麼?做噩夢了嗎?”
蕭林芳試探性的看著她詢問著。
“對啊,我夢到……有一個男人,他好像是個官,但又沒有多大,想要殺我阿爹。最後,我救了阿爹,然後他就一劍捅死了我。”
洛嘉姀病殃殃,氣息乏力的說道。
“嘉姀放心,阿爹不會像你這個夢一樣的,阿爹身為武將,管他是誰,隻要是欺負了我的女兒,我定得教訓他啊!”
洛仁驍聽著洛嘉姀說完此番話後,從門口走進門對女兒說著。
而一旁的蕭林芳卻滿腹心事的望望洛嘉姀,再望望洛仁驍。
“來,這可是你阿娘一早起來熬的粥,你以前可愛喝了。來先把粥喝了再喝藥。”
洛仁驍坐到洛嘉姀床榻邊一勺一勺的喂著女兒。而洛嘉姀眼中也滿是幸福的目光。
喝了粥和藥的洛嘉姀又躺了下來,又睡了過去。而洛仁驍和蕭林芳兩人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到了大廳。
“你也挺累的了,去睡會吧。”洛仁驍轉身對夫人說著。
“我睡不著。”
蕭林芳也是毫無力氣的說著,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
“睡不著多少也去躺一下,不然遲早有一天身子得熬壞了,你這樣我如何安心出征。”
聽到這,蕭林芳猛地站起身。瞬間又是失落無比的表情。
“我都忘了,你後天還要出征。”
她邊說著便又緩緩坐了下來。
“其實仁驍,我隻是擔心一件事。”
“我知道,你怕嘉姀有一天想起來二殿下,又再一次陷入痛苦循環之中。是不是?”
蕭林芳望著他,緩緩點了點頭。
“說實話,她剛剛提起的那個所謂的男官,多半就是二殿下。”
“對,不過我們就儘量不要在她麵前提起他了,她隻要不記起他,這個失憶就是不完全是壞事。”
洛仁驍手背在身後說道。
“倒是你,你真的要把自己身體熬壞了嗎?”
猛然間,洛仁驍回過頭望著夫人問道。
“當然不是啊!”
“所以,丁婆婆送夫人回房間,讓她睡一會,哪怕躺一會都行。”
還未等蕭林芳說完,洛仁驍就打斷她對丁婆婆說著。
“是。”
隨後,丁婆婆便攙扶著蕭林芳離開了大廳。
離開之時,還不忘囑咐洛仁驍有何事一定要叫她。
顧恒奕一天都在查清風閣事件,他來到了清風閣出事的地點,看著那個斷掉的欄杆,緩緩蹲下了身子,他用手指放在斷掉的地方來回摩擦,表情嚴肅的看著這個欄杆斷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