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冰雪逐漸消融,可天氣依舊陰沉,沒有一絲陽光,阿橙內心鬱結難舒,身披大氅,手懷暖爐來到了距離舞房很近的花圃。
剛走進花圃,腦海中回想的便都是莫蘭玉將她擄走的情形,花圃之中沒有多少朵完整的花了,或許是風雪的緣故,花瓣大多凋零。
阿橙怔怔的望著,臉色還依舊難看得很,畢竟大病初愈,一朝恢複如初畢竟也需要時間,沒過多久,她便轉身準備回去。
可隨著她的轉身,她卻望見了莫航煜正對著她,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更甚得是冷峻嚴肅。阿橙禮貌的行了禮,隨即便起身準備離開。
兩人交錯之時,莫航煜一把抓住了阿橙的手腕,那一下,勁頭很足,甚至讓阿橙感受到深深的痛感。
“你為何對我如此冷淡?”聽著莫航煜的可笑的質問,阿橙臉上沒有一點點笑容,更多的是無奈與意外。
對你冷淡,你自己心中沒數嗎?阿橙想這樣說,可是,畢竟主仆有彆。
“王子殿下,在我心中,您是我年少的美好,可是這些終究會煙消雲散,因為年少的相伴終究不會是一生的期許。”
“會的,隻要你願意,一定會的。”“可是我不願意了,自從你那巴掌毫不留情的甩在我臉上,王君那我屢次被冤,出現解救我的身影卻永遠沒有你,我要如此冷淡之人做什麼?我是有多無聊才會一次一次在你這兒碰壁?”
說完,阿橙便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了花圃,莫航煜望著阿橙決絕冷漠的背影,竟然一下子好像不認識了這個人一般。何止莫航煜有這種感覺,阿橙的感覺怕是更早更嚴重。
回到舞房後,阿橙放下了身披的大氅,坐在床榻上,無數次回想著莫航煜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以及夕顏對自己講的話。
或許離開,對自己確實是一個好的去處,畢竟她真的不想再見到莫航煜了,就算思念,也可以回來。
真的可笑,一個人究竟做到什麼程度上,才會讓一個曾經對他愛之深的姑娘毅然決然離開,再也不想與他相見。
或許他對她有愛,可是他對她所表現的責遠遠大過愛。在這個地方,她本就無所歸依,無父無母,受人白眼,甚至是處處置她於死地的陰謀,她早就累了。
她也願意,自己閉上眼,不再醒來……舍棄所有。
如若有下輩子,我再也不要離開我的父母。
心裡這樣想著,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睡夢之中,她的眼淚從眼角悄然流下,或許睡夢之中,她已經見到自己父母了吧。
西元
獨孤丞相進宮議事之後獲得皇帝允準來到後宮看望自己女兒獨孤夫人。
“阿爹?皇上昨日就說今日您會進宮,女兒便備下您最愛喝的鐵觀音。”
看著獨孤丞相走進門,獨孤意荷急忙說道。
“臣請夫人安。”“阿爹,沒有這麼多規矩,您快坐吧。”說著,父女倆麵麵相對坐下。
獨孤丞相喝著手中的茶水道:“你身體可好?如今冷氣來襲,聽聞邊境地帶已經下了好幾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