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瑧妧望著舅母,輕輕安撫著她的情緒。隨後便說著:“舅母,您剛才對我說了那麼多掏心窩子的話,可見您信任我,那您將這事兒交給我,我幫您去詢問太醫院的太醫們。久久不孕,或許是身體原因,那就治,治好不就萬事大吉啦。”
高方桐淚眼婆娑的望著顧瑧妧,心中也是略顯驚訝,這一瞬間,她似乎也是得到了許久未曾得到的關懷一般,一下子便笑著輕輕對她點了點頭。
待顧瑧妧回自己房間之時,在後院中望到了母親,母親年齡本就不大,重視親情在所難免,畢竟人生在世,親情是難得的純粹之情,不摻雜任何利益與衝突。
獨孤意荷身披蓮蓬衣坐在台階處,仰首望天。顧瑧妧走到她身側,坐了下來,同她一起望著無星亦無月的蒼茫夜空。
“外公睡了?”聽著女兒的詢問,意荷輕輕點頭回應著。“您看著這什麼都沒有的夜空,是在想念什麼?”
“我在想念一個人,一個陪我看遍冬日夜空的人……”“是外婆?”
聽到顧瑧妧的話,意荷驚了一下,她低下頭緩緩看著她,輕輕笑著點了點頭。
“都說睹物思人,我還不大的時候你外婆就陪我看這夜空,那時候就算是冬天,也會有星光點點和皓月當空。”
看著母親下一秒似乎都要哭出聲一般,顧瑧妧緊忙道:“雖然如此,可是寒冬的夜空都是陰沉的,更何況今日本就是因為天氣不好,才沒有星星和月亮的。我們隻是運氣不好,明日女兒還陪您看。”
“沒有人永遠能看這夜空,因為沒有人能永遠活著。”
字字句句之中,意荷都悲觀得很,不論顧瑧妧如何將她往樂觀之處引領,她就是無法衝破自己內心那個禁錮,她早就被童年喪母之痛深深影響著,從身體上,從心靈上,從思想上。
“是母妃不好,讓你難受了,天色不早了,趕緊回去吧。”意荷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一般,突然對顧瑧妧說著。
顧瑧妧隨即起身,行了禮便退下了。意荷也長舒著氣,起身回了房間。
朝和
莫蘭柔與帳中的幾個婢女閒來無事,來到草原之上玩躲貓貓,說起來,莫蘭柔隻不過是個孩子而已,無非就是因為身上肩負的責任,早已經讓你忘卻了自己原本的年齡,你隻能負重前行。
可是一眼望去,草原之上哪有什麼可以躲貓貓的地方呢,她與阿清一同慌慌張張的躲著,不經意間卻躲到了使臣帳子附近。
阿蘭蒙著眼睛,另一個婢女在其身側陪同著她。“公主?您藏好了嗎?您在哪?”阿蘭蒙著眼睛就在不遠處的帳子旁邊就是莫蘭柔。
莫蘭柔與阿清望著她,絲毫不敢出聲,生怕被找到了,可是不遠處章落枚與莫蘭玉走了過來。望著阿蘭蒙著眼睛如此,莫蘭玉便知道她的機會來了。
兩人氣勢衝衝的走了過去,莫蘭柔見形式不對,緊忙與阿清跑出去,對著章落枚行禮請安,這時候阿蘭一把抓住了莫蘭柔的手臂,高呼著:“抓到啦,我抓到公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