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興入獄,無疑對鄭冰寒來講是個重重的打擊,她一個人跪坐在地上,神情恍惚,絲毫不敢相信這件事。
可是驚異得是,鄭冰寒跪坐在那將近一個時辰,心中猛然生起了一個念頭。她緩緩起身走回了內室。
這件事與我有什麼關係?就算沒有我去慫恿父親殺了獨孤丞相,他殺了高丞相這件事實也遲早會敗露。父親,您不要怪我。
她自言自語的嘟囔著,可如今父親入獄,自己的青雲之路會不會就此終結呢?隨後她不顧三七二十一,衝出了房間,趕忙去了喬妃宮中。
一走進喬妃宮中,滿屋子都是熏香的香氣縈繞,讓人聞著不自覺的上癮入迷,甚至想多聞一下。
一走進門,隻見喬妃躺在長椅上,身上蓋著絲絨白毯,那白毯之上還有著盈盈香氣,使得喬妃身上隨處帶著這種香味。
“喬妃娘娘祥康安泰。”“鄭夫人,快起來吧。”
鄭冰寒得到了喬如意的允準後,起身坐到了一側,那搔首弄姿之樣,讓喬如意看了都怔了一下。
“鄭夫人,果然姿色不一般呐,怪不得是鄭太傅的女兒。”
喬如意的話似乎話裡有話,而且言語之間都充滿著嘲諷與鄙夷,可是鄭冰寒知道,如今在這深宮之中,自己無依無靠,不如聽了父親的話,好好的依靠著喬如意和顧昊澤。
“喬妃娘娘謬讚了,妾不過一普通女子罷了。”“普通女子,你有一個膽大妄為的父親,至於你……有其父必有其女。”
鄭冰寒望著喬如意都不屑看著她說話,隻好默默隱忍,一言不發。
“是,娘娘所言極是。隻不過父親是父親,妾是妾,誰又能將思想意誌強加於彆人呢?”
“鄭冰寒,本宮隻不過是覺得你或許是隨了你父親的陰狠膽大,可本宮不知道,你還是個冷漠無情的人。”
“娘娘此言何意?”“你父親入獄,本宮就不相信你剛剛入宮,這事兒你能不知道?”
說罷,鄭冰寒有些許心虛,眼神無處安放,隻是低著頭默默不語。喬如意掀開了毯子,起身走向了內室。
秋陽跟隨在喬如意身後,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頭望著鄭冰寒道:“鄭夫人,如若您還不想被彆人視做冷漠無情之人,您就去請了皇後娘娘的令,去死牢看看您那父親。”
鄭冰寒聽了秋陽的話,似乎了解了什麼,而她剛要開口詢問秋陽,秋陽便也滿臉鄙夷的轉身離開了。
鄭冰寒自己一人默默地往外走著,隨後便來到了鳳和宮,望著鳳和宮的陳設,讓她驚的說不出話。
這樣一個宮殿,怪不得自古以來有那麼多人為了爭個皇後之位,不惜任何代價的。對於鄭冰寒這樣一個原本就唯利是圖的人來講,很難不產生異心。
鄭冰寒成功麵見皇後,看著殿內富麗堂皇,望著皇後坐在正座,她身上有著鄭冰寒從未見過的貴氣。但凡是個女人恐怕都對這個鳳座格外紅眼吧。
“妾拜見皇後娘娘。”“平身吧,鄭夫人果然明豔動人。”
“娘娘,妾來,一是給您請安,還有一件事,想求得娘娘允準。”“有何事就儘管開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