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阿橙抱回房間放在床上,顧恒奕仔細察看著阿橙頸部的勒痕,神情嚴肅道:“這個莫航煜,絲毫不顧及曾經的情分。”
“殿下,奴婢與王子沒有任何的情分了,他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奴婢,不管曾經情分如何,如今早就消散殆儘了。”
聽著阿橙的話,顧恒奕雖有些同情這個姑娘,可是內心卻不自覺的有些暗喜。
“你如今,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沒有了,雖然脖子有點痛,但是估計歇歇就沒什麼了。”
“那你好好休息,先養好傷,不用擔心當值的事。”“奴婢沒事兒了,現在就可以當值。”
“違背我的命令,後果就是仗刑……二十。”顧恒奕的規矩是仗刑四十,可是他似乎更擔心明知道後果還會違背其命令,故而,思慮了一下,說了“二十”。
可是他不知道得是,阿橙是個唯命是從的人,更何況她是侍女,聽從命令,是她最基本的。
“奴婢遵命,定會好好養傷。”
說完,顧恒奕便起身離開了阿橙的房間。回去的一路上,他一直在想,他來到這裡不到半年的時候,阿橙就已經收到了這麼多的委屈。
他真的很難想到,過去的十幾年間,她到底是如何過來的,麵對著王君的敵意,還有莫航煜的病態心理,他真的難以想象。
阿橙獨自一人坐在床上,回想著莫航煜緊緊勒住自己脖子的那一瞬間,至今還心有餘悸。
隨著傷害之事越來越多,莫說甜蜜的事,正常的事,她根本就想不起來了,換言之,她已經根本不敢去想了,如今想來,存在於記憶之中的,都是痛苦的回憶。
另一邊,天色已經擦黑,容瑆與莫蘭柔的婚禮車隊已經到了驛站,此時的容瑆父親已經到了驛站。
丹漠與西元是一樣的婚禮流程,在晚上拜天拜地拜父母到最後送入洞房。莫蘭柔與容瑆行了禮之後,隨著喜娘的攙扶之下來到了洞房。
洞房雖是驛站房間,卻屬實無可奈何,到達丹漠最起碼得好幾天的時間,隻能如此。
洞房之中,隨著喜帳的襯托,紅暈的微光,桌上擺著棗子,花生,桂圓,蓮子,寓意早生貴子。
容瑆輕輕掀開了莫蘭柔的蓋頭,喜上眉梢,兩人相視而笑,兩人飲下合衾酒,雖然燈光微弱,容瑆卻也能看出莫蘭柔的雙眼通紅。
“恭祝王子殿下,王妃大喜。”
說罷,侍女們便紛紛離開了婚房。看著侍女們離去的背影,容瑆急忙看著莫蘭柔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朝和,沒關係,你想回來,我就帶你回來。”
聽著這話,莫蘭柔一瞬間淚如雨下,依偎在容瑆懷中。看著莫蘭柔如此,容瑆也有些許無奈。
蹙著眉,緩緩閉上了雙眼。以後,莫蘭柔隻能依靠容瑆了,不論朝和怎樣,也與莫蘭柔關係不大了。
就這樣,她哭了很久,才哭累的睡了過去。容瑆望著熟睡之中的莫蘭柔,卻無能為力,他輕輕撫著她的發絲,五味雜陳。
不久過後,莫蘭柔突然醒了過來,似乎是被噩夢驚醒,額頭上的虛汗,手上也微微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