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樣的交心也隻有會在酒後才會吐出來吧,畢竟宮中的規矩束縛住了女子,同樣也束縛住了那些地位低下的人,不論男女。
此時的風竹回到了一節的房間,小憩,雖說是飲了不少的酒,可是畢竟是來自草原的人,這些酒對於他來講,無非是微乎其微。
他坐在椅子上,雖然有些犯困,但是思想還是很清晰的,他剛剛起身,便聽到了一陣的敲門聲。
他走過去打開了門,看到的竟然是阿橙,瞬間有些驚訝道:“阿橙,你怎麼來了?”阿橙麵容有些猙獰,往後躲了躲。
“你喝酒了?”“昂……程亦心情不好,陪他小飲幾杯。”
“雖說小酌怡情,但畢竟大飲傷身,以前你在朝和就有些愛飲酒,也是來了西元後,這是第一次看到你喝酒。”
阿橙說著說著,停了下來。風竹有些羞澀地笑了笑。
“對了,風大人,我來是來找你拿一個東西的。”“夕顏的畫?”聽到阿橙的話,風竹好像立刻就知曉了她的來意。
隨後,風竹便帶著阿橙來到了自己房間,他來到了後麵的小隔間裡,映入眼簾的是一副掛在牆上的身披喜服的女子畫像。
阿橙望著瞬間紅了眼睛,一股酸楚湧上心頭,回想著夕顏出嫁那日,一幕幕都在腦海中反複回想著。
那一日,一對新人身披鮮紅的喜服冰冷的躺在了大雪紛飛的冬日,那本來是兩人的大喜之日,卻無論如何也未曾想到也是兩人命喪黃泉的日子。
阿橙終究還是沒有忍住眼淚,淚灑滿地。
“我知道你心裡所想的,你把它拿走吧,畢竟也是你自己畫的。”“多謝這幾日風竹替我保管。不然恐怕這樣一個念想都沒了。”
說罷,風竹便笑意盈盈地取下了牆上的畫,卷了起來,交給了阿橙,阿橙接過了畫,微笑回應著,隨後便轉身離開了風竹的房間。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她再次將畫打開,腦海中夕顏的身影揮之不去,突然間,她的腦海中再次浮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阿芙……
不知道這麼久過去了,阿芙姐和賀公子怎麼樣了?阿橙內心默默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