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整個蘭香殿仿佛隻剩下了獨孤意荷一個人,一旁的宮女都沒有任何存在的感覺,獨孤意荷默默掉著淚,似乎滿是自責與愧疚,轉身便朝著內室走了去。
她累了,她不想再如此了,罷了,總之事到如今已經不能去更改什麼事情了,養好傷就回來了。
恨就恨自己身為一個貴妃,竟然讓一個夫人牽著鼻子走,明明自己什麼都沒有做錯,卻讓自己的女兒遭到了這樣的“懲罰”。
此時東宮中,顧恒奕緩緩睜開了雙眼,望著眼前熟悉的一切,腦海中立馬浮現出了阿橙的身影。
他轉過頭望著房間中,似乎才反應過來,阿橙已經被送出東宮,離開這裡了,這時候,紅笙端著剛熬好的藥走了進來。
看到顧恒奕已經醒過來,紅笙喜悅地合不攏嘴走過去。
“殿下,您醒啦,既然醒了,先把藥喝了吧。”說著,紅笙將藥放到了一旁的小桌上,顧恒奕一臉懵住的神情,似乎再想著什麼事情。
想了沒有幾秒鐘,便一把端起了藥碗一飲而儘。
“殿下醒了,奴婢總算是可以放心了。”紅笙在一旁說著。“我記得,我送阿橙離宮,回來後被箭射傷。”
“是,殿下記得很清楚,確實如此。”“凶手是誰,我心裡大概也有譜了。”顧恒奕思索了一下說道。
“殿下,說來也巧,晌午凶手剛被施了刑罰,下午您就醒過來了。”“喬氏是咎由自取。”
聽到顧恒奕的話,紅笙似乎有些為難地繼續回應道:“回殿下,不是喬氏,是蘭香殿……”
“蘭香殿?不可能,獨孤母妃待我是極好的,怎麼可能行刺我呢。”麵對紅笙的話,顧恒奕隻字不信。
“如今全宮上下都知道了,獨孤貴妃為了自己的兒子暗殺太子,因為身體有恙,二公主便替母受罰,被處刑十杖,然後……被趕出了宮休養。人人都說,這二公主一點都不無辜,反倒是她是幕後黑手。”
“怎麼可能,我與瑧妧關係多親近,是一日兩日的嗎?如此荒唐的結果,父皇信了?”
顧恒奕聽到這兒,總算是坐不住了。責問著。
“陛下不可能不信,如今陛下見到殿下生龍活虎一個人,卻靜靜躺在床上,陛下心裡難免憤怒,再加上鄭夫人的添油加醋,陛下不相信也難啊。殿下,事到如今,我們沒有辦法,隻是出宮休養幾日,便回來了。如今,您要做的,就是對這個鄭夫人留點心。”
顧恒奕知道皇上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而自己作為當事人,根本就不好去出麵反對皇上的判決結果,如此一來,必定影響父子關係。
想到這兒,顧恒奕隻好暫時作罷,出宮休養幾天,想來也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