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天花板,洛千澄覺得昏迷的這段時間前所未有的舒適,去了一趟鬼門關回來,覺得一切好不真實。
掃視著周圍的一切,很快便望到了一旁的母親。瞬間,意識被拉回了現實當中,她露出了笑容。
蕭林芳卻覺得這一切驚喜萬分急忙道:“千澄?你醒啦?你可算是醒了,阿娘真的太擔心你了。”
“讓阿娘操心了,是女兒不孝。”聽著洛千澄的話,蕭林芳什麼也沒有說,隻是頻繁的搖著頭,紅著眼眶,眼淚止不住地掉落而出。
“如今你醒來,才是對阿娘最大的孝順。”說到這兒,洛嘉姀急忙走了過來,望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姐姐,揪心不已。
隨後急忙叫來了苗太醫,此時的其他人都紛紛去閒逛,顧恒奕在院中,聽到急忙傳喚苗太醫,便知道了定是洛千澄醒了過來。也就急忙跟了進去。
這個時候,顧恒奕跟了進門,遠遠望著,苗太醫為其診脈道:“夫人放心,太子妃已經脫離危險,隻要好好調理身體,不日便能慢慢恢複。”
聽著苗太醫的話,幾人才放下了心,包括門口的顧恒奕,聽到這兒,長長舒了一口氣。
洛千澄看到了門口不知所措的顧恒奕,卻轉過了頭,對母親道:“阿娘,如今我剛醒,我想跟著您回家調養身體。”
聽到洛千澄的話,顧恒奕自然是激動了起來望著她,滿眼都是不舍與無奈。
“這……為何呢?”“阿娘如今看見了,還需要問女兒嗎?在這個地方,有不想見到女兒的人,有覺得女兒狠毒的人,我到底在這裡要如何立足呢?”
聽著洛千澄虛弱無力地說著,顧恒奕急忙上前走了幾步,似乎想要辯解什麼,卻什麼也未曾說出口。
“千澄,不是阿娘不願,可是宮裡有規矩,如果知道太子妃貿然離開東宮,對你名譽也不好不是嗎?”
“阿娘的話女兒都明白了,但是女兒不想見到太子,女兒不知道如何麵對他,不知道以一個好人的身份還是惡人的身份。”
聽到這話,顧恒奕沉默了,似乎想要轉身就要離開。卻被蕭林芳攔住道:“太子,你這是去哪兒?”
“澄兒不想見到我,我又何必在這裡礙她眼呢。”說著,蕭林芳站起了身,來到顧恒奕麵前道:“她剛醒過來,你不覺得你欠她一個解釋嗎?”
說著,蕭林芳徑直便離開了房中。顧恒奕望著靜靜躺在床上的洛千澄,緩緩走了過來。
隨後坐了下來,為她往上蓋了蓋被子。瞬間,洛千澄的眼淚便從眼中流了出來。
“對不起,澄兒……說實在那天我說的都是違心的話,我愛你如初,可是當邱泠兒麵對著東林公主這樣一個身份,我便沒了底氣。對於東林,我似乎擔心不已,故而想要不去冷落她。
可是我想明白了,不愛的人就是不愛,不管是有什麼樣的理由依舊是如此,如果這一次你真的離開了我,這個太子我怕也沒有心情再做下去。因為我愛你隻愛你一人。”
聽到這兒,洛千澄滿眼不忍地望著他,淚水不停掉落。
“可你知道嗎?那天你對我說的話有多嚴重,你根本沒有考慮到我的心情,說實話,當時的我精神已經萎靡了,根本就不想再有什麼心情去和你對峙。”
說著說著,洛千澄更加委屈了起來,顧恒奕急忙道:“都是我,是我混蛋,是我對不住你。”
說著,洛千澄緩緩閉上了雙眼,似乎並不想聽到他的道歉,隨後便冷漠說著:“殿下你先走吧,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如今的我不需要任何人。”
聽著洛千澄的話,顧恒奕雖然很是失落,可是依舊滿心不悅的站起了身:“我知道了 你現在根本就不想見我,我也不在你麵前礙眼,可你如果有任何的需要我就在房間門口,你喊一聲我就立馬進來了。”
顧恒奕蠻不放心的說完之後,便滿心不舍的離開了房中,洛千澄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內心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也並沒有很責備他,而是那樣的話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如何能叫她平靜?
更何況自己生病之後,太子更是和彆人共度夜晚,如果要是讓她知道,心裡不知道有多彆扭。
麵對著她的病情,洛千澄似乎都已經免疫了,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病情,而是在意眼前這個人是不是個良人。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才想起了這個問題,她總覺得是不是太晚了。這一晚,眾人知道她醒了過來,紛紛來到她的房中,與她交談。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離開了,獨獨留下了夫人,嘉姀,嘉城瑧初,還有聞玄凝。
隨後聞玄凝便讓幾人暫時先離開了房間,她有幾句話要對太子妃講。見到幾人離開後,望著床上的太子妃,她笑了起來。
“怎麼了,心裡是有什麼話想和我說嗎?”“姐姐,我知道在你的內心此時一定很難過,或者是說難以接受。
可是在你生病的這段期間,我也算是親眼看到了太子對你的用心,他有的時候確實好像和腦袋裡少了一根筋一樣,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是現在我知道了,不管他做什麼,似乎都是在為了你著想。”
聽到聞玄凝的話,洛千澄覺得這話有些刺耳一般,隨後便說著:“為了我?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為了我?”
“我有親自去問過風竹,他說那天他去龍乾宮侍疾,在他臨走之前,皇上對他說了好多的話,言語之間似乎都是擔心東林會生出反叛之心,所以讓他善待邱良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