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千澄聽著,點了點頭,顧恒奕就這樣守在了她身邊,她也算是安心的睡了過去。
夜半子時,黑雲司獄依舊是在審查著,宮女心虛不已地跪在那,低著頭。
“如果你要是全然如實想告,陛下太子殿下或許會從輕發落,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著。”
聽到程亦這樣說,那宮女一下子便怯了下來。
“還不如實交代,那就上刑吧。”風竹繼續嗬斥著。
“風大人,程大人請恕罪,奴婢說,奴婢全說,奴婢原本是紫荊殿廢淑妃的宮女紛兒,前兩日,冷宮的廢淑妃找到了奴婢,說有事讓我替她做。事成以後,必會有我的好處。我一時聽信,便做了。一切都是奴婢該死,奴婢知罪。”
說起來這個鄭冰寒如何到了這樣的地步,無非都是自己作的。那時候,鄭冰寒假孕,皇後抓住了她假孕的證據,發現了她那染了血的衣褲。
上報給了陛下,假孕爭寵,陛下一下子廢了她的位份,棄到了冷宮中。可謂是永久沒了出頭之日。
可是卻未曾想到她竟然還有著這樣的心思。
“廢淑妃指使的你?”“奴婢不敢撒謊,如今奴婢已然知曉廢淑妃已經沒了任何的出頭之日,幸而太子妃沒有喝下,不然奴婢就算死一萬次也難以贖.罪。”
“來人,將紛兒暫時關押在黑雲司獄。待到陛下和太子殿下審.判過後再行決斷。”說完,幾人便離開了黑雲司獄。
便急忙來到了錦繡竹園中房間門口侯著,顧恒奕好像也察覺到了情況,便來到了門口。
這個時候顧恒奕來到了門口,洛千澄似乎也被驚醒,便費力下了床一步一步來到了門口,認真聽著。
“審出來了什麼嗎?”“是,臣和風竹一同審問,是廢淑妃指使的,恐怕是存著報複心。”
“廢淑妃,鄭冰寒?”“是,所以殿下,那個供出廢淑妃的宮女紛兒,如何處置?”
“這樣的宮女留不得,但是趕出宮倒也不必,留在東宮,做錦繡竹園的灑掃宮女吧。在太子妃手下,她願意如何就如何。”
“是。”
“程亦,你們都先回去吧,我已經讓瑧妧先回梅園休息了。”“是。”
說罷,程亦便離開了錦繡竹園了。
顧恒奕轉過頭打開了門,便一眼望到了站在門口的洛千澄。
“你怎麼醒了,還下床了。”說著,顧恒奕便扶著洛千澄朝著床邊走了去。
兩人坐了下來,互相望著。
“你身子還沒好,怎麼能下床呢?還沒有穿鞋,涼從腳底入啊。”
“殿下,我無事。隻是……”“你都聽到了?”
“是,廢淑妃心思陰狠,斷然不是什麼和善之人。”洛千澄若有所思想著,靠在了床榻上,顧恒奕為其塞了塞被子。
“她如何有如此大的報複心呢?難不成,隻是因為不受陛下寵愛?”
“殿下恐怕不知,一個女人的報複之心不是最恐懼的,而是那原本就有惡心,最會隱藏的才是最令人聞風喪膽的。”
聽著洛千澄的話,顧恒奕望著她,似乎有些明白了些什麼。
“那些有心之人我們不得不防。不過呢,如今已經夜深,你要趕緊休息了。”說著,洛千澄便躺了下來。
第二日,顧恒奕來到了龍乾宮,稟告藏紅花之事,因為皇上臥病,一切便是皇後做決定。
“如果真的是冷宮的那個廢淑妃,這一切倒還不難辦,可是畢竟是後妃,本宮也不好動用私刑,稟明了你父皇再說。”
“母後深謀遠慮,兒子自然明白。”
皇後來到了內殿,此時的皇上已經聽到了兩人的談話,皇後怔怔望著皇上,有些驚訝。
“陛下,您怎麼下床了?”“朕沒事,廢淑妃行事惡毒,原本假孕爭寵,朕不願深究,誰料更惡毒的事還在這後麵,竟然想讓太子斷子絕孫,其心之毒,可以想見。”
說著,皇上來到了床邊,坐了下來,輕咳了幾聲。
“拔其指甲,下鉤吻。”
聽到這個處置,皇後有些愣住了,卻也放了心。
“皇上這樣處置,自然是極好的。”
這個旨意一經發出,顧恒奕回到了東宮,也算是放了心。
此時,獨孤意荷帶著侍衛們一同來到了冷宮中。
侍衛們打開了門,獨孤意荷走了進門,鄭冰寒被一股亮光照的格外刺眼,下意識躲了躲。
“你怎麼來了?”“怎麼,你不會以為本宮無事會來你這個陰冷潮濕的冷宮吧?”
鄭冰寒望著獨孤意荷,滿眼冷漠。
“所以,貴妃娘娘來此,是來嘲笑我,還是帶著任務來的?”
“鄭妹妹好生聰穎。本宮忘了告訴你,你送到太子妃宮中的帶著藏紅花的補藥不小心被洛夫人打翻在地,故而,鄭妹妹的計謀……落空了。”
聽著獨孤意荷的話,似乎便知曉,此行不是什麼好事,再看著,還帶來了如此多的侍衛。
“落空……我不過是假孕了一下,皇後想方設法把我的封號褫奪,幽禁在這冷宮中,如今你們一個個都覺得我錯了,是,我是錯了,我錯在沒能提前讓太子斷子絕孫!”
“皇上慈悲心,不殺你。隻是拔去指甲,下鉤吻毒。”
獨孤意荷的話徹底讓鄭冰寒忍受不住,憋不住了內心的想法,破防大哭。
“貴妃,貴妃娘娘,我知道錯了,能不能求您讓皇上饒恕我,拔指甲下鉤吻,都那樣痛苦……貴妃娘娘,我承認當時二公主在宮外被虐.待是我做的……我錯了……求貴妃娘娘替我求求情。”
看著鄭冰寒情緒如此激動,她內心沒有任何的波動轉過了身。
“你們還等什麼,還要本宮替你們嗎?”獨孤意荷望著侍衛們說著。侍衛們便都明白了其意思。
隨後,獨孤意荷便走出了冷宮,鄭冰寒被壓製住,開始行刑。獨孤意荷站在了院中。聽著鄭冰寒的痛苦慘叫,緊緊閉上了雙眼。
“娘娘,我們不如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