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瑧妧也眼眶泛起了淚光,獨孤太貴妃這心裡更是悲痛的很。
“不用擔心母妃,母妃沒事兒,為今之計,就是好好調查他到底是怎麼暴斃死的,我一直不相信他身子健朗,不可能就這樣突然暴斃。”
“是女兒也一點都不相信什麼暴斃而亡,這樣的話,女兒沒有親眼看到,自然是不會相信舅舅是這樣的方式離世的。女兒這就去求皇兄仔細調查這件事。”
“等等,瑧妧……不要去給你皇兄惹麻煩了,這件事兒我們自己調查。”“我們同處深宮,怎麼可能調查的清楚呢?”
“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調查出來。”
獨孤意荷執意要自己調查這件事,恐怕他也是有些不太信任其他人了,可是她的女兒顧瑧妧卻覺得,她們兩個深宮婦人,實在是很難將這件事情調查出來,就算是自己的皇兄去調查這件事,也是需要時間和人脈。
可是看著自己的母妃如此執著, 她便也沒有繼續阻攔,隨後道:“既然母妃執意想自己去調查這件事,那女兒也不攔著您,隻不過這件事我們能想到,皇兄竟然也能想到皇兄是不會讓舅舅就這樣突然奇奇怪怪的離開。她也一定會調查這件事的。”
“好,既然這樣,那我們信你皇兄吧!”聽著顧瑧妧的話,獨孤意荷猶豫了一下,隨即說著,顧瑧妧聽著笑容一下子洋溢在了臉上。
果然不出所料,顧恒奕自然是派程亦親自去調查這件事,而獨孤夫人以及孩子也被急匆匆派人接回西元。
邵雪岑已經位列四妃,可是她一直明白,沒有洛千澄,就沒有自己的今天,以後的日子定然是要事事以洛千澄為先。
雖然不得不承認,自己對顧恒奕是真心實意的喜歡,這一天,顧恒奕似乎是勞累過度,便臥床不起,邵雪岑接到消息,急匆匆來到了龍乾宮。
看著顧恒奕虛弱不已地躺在床上,邵雪岑望著顧恒奕,滿眼心痛焦急。
“怎麼了?淚眼汪汪的。”“陛下還說……臣妾自然是擔心您啊,突然如此,怎麼可能隻是過度勞累呢?”
“朕沒事兒,朕就是熬了幾個大夜……才搞的如此虛弱……”“臣妾去叫皇後娘娘……”
“雪岑……彆……”邵雪岑轉過頭望著床上急忙製止的顧恒奕,紅了眼眶。“彆叫她……朕不想讓她再為朕擔心了……有你在就夠了……”
“陛下,您這樣子,如果皇後娘娘知道,一定會責備臣妾隱瞞不報的。”“不會的,千澄對你像是對待親姐妹一般,怎麼可能會責備你呢?”
說著,顧恒奕又繼續咳嗽了幾聲,邵雪岑一下子慌了神兒,望著他道:“陛下……小合子,趕緊去傳苗太醫!”
“無事……”顧恒奕雖然這樣說著,可是依舊是靠在床上虛弱不已,邵雪岑摸了摸顧恒奕的額頭,皺了皺眉道:“陛下……您在發燒啊!您還說無事。”
“不過就是發燒,沒什麼大不了的……朕一個男兒身難道還扛不住一個發燒嗎?”
邵雪岑紅著眼睛,斥責著龍乾宮的宮女道:“你們都是怎麼照顧陛下的!陛下發燒,你們竟然沒有一個人察覺,如果皇後娘娘知道,如何能安心養胎!”
“奴婢們有罪,請邵德妃恕罪。”“雪岑,沒事兒……朕聽你們的,好好看太醫。”
邵雪岑的擔心直接露在了麵上,顧恒奕望著她如此委屈道:“好了好了,誰還不生病啊,朕又不是鋼鐵之身,而且啊,誰生病不會痊愈呢?更何況還是這種小病。”
“陛下!這不是小病!您忘記了,賀大人家的長女賀榮昭就是發燒離世的。您既然也說了,您不是鋼鐵之身,就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彆讓臣妾和皇後娘娘還有太後娘娘如此為您擔心了。”
“好,朕聽你們的話。”不久過後,苗太醫便急匆匆趕了過來。
苗太醫來了後,行禮過後,便給顧恒奕把脈。
“陛下……您這發燒有多久了?”麵對苗太醫的話,顧恒奕沒有理會,反倒是一旁的小合子道:“有三天了……”
聽到小合子的話,邵雪岑更加驚詫望著。
“陛下……您這發燒是因為生了瘟病。”聽著苗太醫的話,在場的人都愣住了,邵雪岑望著顧恒奕,更是驚的說不出話。
“苗太醫,你的診斷會不會有誤?”“德妃娘娘,臣斷然不會診斷錯,如若您實在擔心,可以傳方太醫來確認。”
“本宮不是不信任你,隻不過這種事必須得多幾個人來確認,那就傳方太醫和孫太醫一同來會診。”
“雪岑,其實不用的……”“陛下,您身為這天下之主,這些是必用的!還站著乾嘛,趕緊去啊。”
說著,小合子急忙便去傳了方太醫和孫太醫,兩個太醫隻能一同來與苗太醫會診,得出的結論紛紛都是瘟病。
邵雪岑愣住了,她不知道顧恒奕如此年輕,為何會染上這瘟病,更何況,自己如何和洛千澄和太後說的出口呢?
顧恒奕望著邵雪岑滿臉為難,便知道她的心思,隨後便道:“瘟病傳染力極強,你……就替朕照顧好皇後吧,以後直到朕痊愈後,就彆來龍乾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