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殿下,長公主殿下,你們就先出去吧,這把刀一定得先拔.出來的,然後對傷口再進行縫合,還有就是將肚子中的水逼出來,你們在怕不方便啊。”
古醫師查驗著傷口,針對於傷口隻能如此。
“不,我們得留下,我們可以幫忙的。”莫蘭雙急迫的站不住,後麵的莫航煜也頻頻點著頭。“那好,那我不能耽誤時間了。”
說完,古醫師沒有再理會莫蘭雙和莫航煜,緊忙準備著拔刀的東西。他額頭滿是豆大的汗珠,因為阿橙的中刀部位在背部,所以莫航煜沒有講話,直接從婢女手中接過了阿橙。
阿橙坐在床邊,背部朝外,此時,賀青嬋也接到了通知急忙趕了過來,一進了帳子,她便察覺不對,隻見古醫師拿好了白帕子,準白拔刀。而莫蘭雙看著母妃來,徑直走到她身邊,隻是搖了搖頭,什麼話都沒說。
他走到了阿橙背部傷口處,手握住了刀柄,此時他的汗珠一顆一顆的掉落,他沒有猶豫,隻見他握住刀柄往外一拔,隨後便四處飛濺著血,而此時的阿橙就好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肚中的水也吐了出來。
看著四處飛濺的血,嚇壞了一旁的賀青嬋,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倒了過去。當然,莫蘭雙也嚇得不輕,至於莫航煜親眼看看這一幕,自己怕是永生難忘。
她喘著粗氣,頭發還未乾,眼神迷離,意誌模糊,隻覺得後背疼痛難忍,毫無血色的臉上不知是汗水還是河水,嘴唇還沒了人色。
可是後背的疼痛感劇烈無比,但是她還是得麵臨接下來的縫合傷口。她沒有力氣講話,隻是看著莫航煜緊握著她的手。
“堅持一下,馬上就好了。”阿橙背對著大家,什麼都看不到,再加上剛醒,也就減輕了恐懼。
可是沒有多久,一陣疼痛的襲來,古醫師用布沾了酒,擦拭著已經止血後的傷口,她生生忍著疼痛,就好像失語一樣,她喊不出來,隻是生生忍著,伴隨著忍的時間越來越長,她止不住的渾身顫抖。
“阿橙,阿橙,你怎麼了?為何一直在發抖啊?醫師,怎麼回事啊?”
莫航煜看著不住發抖的阿橙,心裡慌了神。古醫師看到這樣的情況,便從藥箱之中拿出來了一顆藥丸,到另一側:“姑娘,把這吃了,就沒有那麼痛了。”
聽到這,阿橙乖乖的吃下去藥丸,沒過幾秒阿橙便昏睡了過去,可是莫航煜卻慌亂無比:“阿橙,阿橙?醫師,這,你給她吃了什麼?”
“回殿下,這種藥有麻.痹作用,我看姑娘如此疼痛難忍,吃下去或許能緩解一下後麵的縫合傷口的步驟。”麵對質問,古醫師便認真回應著莫航煜。莫航煜聽到這,也算是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他隻是看著麵目慘白的阿橙,心裡難免揪心。
隨後,古醫師便將一根針穿上了線,放在火燭上烤了一下,看著這些,莫蘭雙嚇慌了,獨自一人跑到了外廳,賀青嬋見女兒跑出了門,自己也跟著跑了出去。
可是對於莫航煜來講,他距離如此之近,他更害怕,他不怕刀劍,更何況針,但是這根針落在了阿橙的肌膚上,他怎麼能不擔憂?
古醫師隨後直接一針一針的將裂開的傷口縫了起來,就好像是縫衣服一般,阿橙有痛感,但有感覺是做夢一樣,直到封完傷口還是昏睡著,隨後醫師便裡三層外三層將傷口包紮了起來。
“殿下,已經好了,此後定要照顧好她,很有可能會因為傷口出現高熱不退的情況,我會馬上回去配藥,還望殿下能囑咐好手下,如若高熱,就多為這位姑娘擦身體。”古醫師包紮好了傷口,用衣袖輕輕擦了擦額頭的汗。
“那就麻煩古醫師了。”“王子殿下言重了。”說完,莫航煜旁邊的婢女便送了古醫師到外廳。
莫航煜將阿橙慢慢扶了下來,因為後背不能碰觸傷口,所以便將她的身子側了過來,傷口正好露了出來。可是因為她的傷口,她無法穿著衣服,便隻好穿著內襯蓋著被子。莫航煜更在意的就是她的傷。
古醫師走到外廳,和賀青嬋莫蘭雙回稟著:“王妃,長公主,阿橙姑娘的傷已經處理好了,隻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後麵的護理,雖然天氣已入了秋,但是她的傷口深,不能讓傷口感染,我會定期來給姑娘換藥。”
古醫師字字句句如實回稟著。而聽到這兒的風竹內心卻痛心無比,又恨自己在這時候沒有辦法伴其身側。
隨後,古醫師便退出了帳子,可是賀青嬋走到了風竹麵前,給了他一個耳光。風竹緊忙跪了下來。
“母妃……”看著賀青嬋的這一巴掌,莫蘭雙嚇了一跳。
“本妃派你去就是為了保她周全, 你是如何完成任務的?”賀青嬋斥責著他,眼淚在眼眶打轉。“是臣失職,還望王妃降罪。”看到風竹沒有反駁,莫蘭雙緊忙走到了賀青嬋身側。
“母妃,這件事,不能全怪風護衛,您沒有看到當時的情況,將近二十個黑衣人團團圍著他打鬥,或許阿橙也是這段期間,被另一個黑衣人追趕,才會墜河的。”
莫蘭雙為風竹解釋著,她內心實在不想他衷心護著阿橙,還會落下一個不忠心王妃的罪名。
“你起來吧,確實是本妃著急了,可是麵對著阿橙這樣的情況,我不能不急。罷了,給你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審問那些黑衣人,本妃想了想,你是最合適的人,怎樣都要審審,雖然我們都知道是誰所指使。”
賀青嬋望著風竹,說道。“是,多謝王妃。”風竹雖內心委屈,但是他確實將這件事的過錯安在了自己的身上,成了他的標簽一樣。
誰有錯呢?那王君無非就是為了自己的私欲和自己那麵子罷了……
睡夢中醒了過來的洛千澄,坐在床上,想著這件事心事重重,望著一旁的顧恒奕,洛千澄的眼淚控製不住地流了下來。
而顧恒奕似乎也是察覺到了她的動靜,便醒了過來,昏暗的燈光下,顧恒奕坐了起來望著洛千澄。
“怎麼了?做噩夢了?”望著洛千澄淚眼婆娑的樣子,顧恒奕急忙詢問著。
“沒事兒……”洛千澄心事重重的搖搖頭對顧恒奕說著。可是顧恒奕了解她,必然是夢到了些什麼不好的事兒。
“是夢到什麼了?”“陛下可知道,臣妾曾經試圖逃離朝和,是賀王妃讓風竹來護著臣妾,也是因為那一次,臣妾這心裡才慢慢信任了他……”
“千澄,我特彆想知道,在你心裡,風竹是個什麼樣的存在?”聽著顧恒奕這樣說,洛千澄轉過頭望著他。
笑了笑道:“一個兄弟一般的存在,那時候他保護我,也是因為這樣,我才得以活命。在我心裡,一直有個地方是屬於他的。”
顧恒奕聽著洛千澄的話,有些驚訝,不過他信她,她說什麼,隻要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他必然是相信的。
“本來就是……生而為人,本來就是要懂得感恩。”“你……不吃醋?”
“吃什麼醋啊,隻要是你說的話,我都信。更何況,愛情是愛情,友情是友情,親情是親情。”
看著顧恒奕,洛千澄臉上洋溢起了笑容。
“好了,現在還早,再睡會兒吧。等天一亮,我們還得出宮微服私訪呢。”
聽著顧恒奕的話,兩人便有躺了下來。在西元有這樣一個規矩,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大赦天下,第二日帝後是需要微服私訪的,也算是親近民生。
第二天一早,洛千澄和顧恒奕便身著便裝來到了宮外,兩個人,絕世容貌簡直是天作之合,就算是穿著一身便服走在街上依舊還是會引來了眾多人的目光。
“咱主子和夫人啊,容貌絕倫,走在這街上都是讓人一步三回頭的。”小合子在一旁笑盈盈說著。
“小合子這張嘴,不論到哪都是一張甜嘴啊!”洛千澄在前麵走著說著。“夫人您可謬讚了,小合子我是什麼人,夫人,您還不知道嗎?”
幾人一路說說笑笑的便路過了一個樂坊,還在樂坊不遠處,便看到了人們熙熙攘攘的圍觀著什麼。
“浮丞,去看看什麼情況。”顧恒奕說著,賀浮丞便急匆匆上前查看著情況。不久之後便走了回來稟報著:“回主子,前麵本不是什麼大事,但是據說和關尚書兒子有關。”
“關尚書?我聽說關尚書認罪的態度尚可,發生那大事的時候您就已經將他釋放了。”“可是我這也沒想到,居然還能碰上他們一家子的事。”
說著,顧恒奕幾人來到了人群裡麵,望著跪在地上的一個妙齡姑娘,遍體鱗傷,身上臉上渾身是傷,洛千澄看著,深深蹙著眉。
舒羽和星眠在一旁都扶住了洛千澄,馮塵在一旁也驚住了。
“這怎麼回事兒?”“聽說關尚書的兒子看上了這個姑娘,這個姑娘原本就是這樂坊的一個舞姬,沒有任何的地位,可是他斷斷是看不上這個關少爺,便拒絕了,誰知道那關少爺告到了樂坊的大娘那,威脅著這姑娘,如果不順從,這關少爺就要燒了這樂坊,那大娘當然是幫著關少爺。就……虐.待這個姑娘。”
賀浮丞說著這段話的時候,顧恒奕輕輕望向了一旁的洛千澄,此時的洛千澄滿眼心疼望著那個姑娘。
“如果她今天不從本大爺,葵媽媽您自己心裡想著,究竟是這個人重要,還是您您這個樂坊重要。”
“大爺大爺,這小姑娘不懂得人情也不懂世故,大爺您讓我好好和他說說,你就彆動氣了。”
說著,葵媽媽來到了小姑娘麵前蹲了下來。
“我可不想因為你一個人,毀了我整個生意,媽媽,求求你了,你就從了這關少爺,給媽媽這樂坊一條生路吧。”
“葵媽媽,您當真認為我從了他,他就可以放這樂坊一條生路嗎?這關文昊與樂坊的仇早就結下了,您不是不知道對嗎?”
“可是如果因為你一個人能夠讓他與咱們的仇化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啊!”
姑娘望著葵媽媽,淚眼汪汪,繼續道:“客氣……關文昊是什麼人,媽媽您知道的,他向來得理不饒人,我不想這麼無私,我根本就救不了樂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