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2)

喬雲希容湛 朵拉。 8543 字 9個月前

可當隻剩下最後一枚扣子的時候,他抬起頭,下意識地看了熟睡中的雲希一眼,在酒精作用下,她的小臉酡紅,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著,像是蝴蝶美麗的翅磅,腦海裡儘是她或嬌嗔,或甜美的容顏,不知為什麼,那已觸上最後一枚紐扣的手,竟生生地僵在半空,他無論如何也說服不了自己,再繼續下去。

他足足掙紮了有一分鐘,“該死……”他狠狠地低咒,猛地收回手。

就連自己都驚訝他這番舉動,究竟為何,明明身體是那樣的渴望,強烈地想要將她占有,可是,最後關頭,他就是下不了手,仿佛做了,就會失去什麼,而再也無法找回來。

平複了一下情緒,他重新動手,幫她將那一顆顆解開的紐扣又扣了回去,直到扣上最後一顆,他那煩亂的心才平靜下來,他莫名地鬆了口氣,從後座撈了自己的厚外套,輕輕地蓋在了雲希的身上。

不知道睡了有多久,雲希隻覺得頭痛欲裂,好容易撐開澀澀的眼睛,她環顧了一下四周……

她最後的意識裡,眼前是漫天閃亮的星鬥,可怎麼就睡了過去呢?

揉了揉太陽穴,她猛然意識到,似乎是那些酒有問題,明明說沒有度數的,可到最後,她還是醉了!隻是醉的有些不知不覺。

閉了下眼睛,之前唇齒間微癢的感覺讓她的心口一懸,她騰地坐起來,急忙摸索著自己的衣服,而駱驍驍的外套也從身上滑落。

看到自己的衣扣完整,沒有任何的不妥和淩亂,雲希不由地鬆了口氣。

手中攥著駱驍驍的衣服,那柔軟溫暖的感覺絲絲入扣,仿佛正通過脈絡直達她的內心深處。

她側過頭,駕駛位上空空的,並不見駱驍驍。

想到正處在荒郊野外,雲希一陣緊張,眼神有些慌亂地向車外尋去。

外麵漆黑一片,距離車子不遠的地方,一抹猩紅的火光忽明忽暗,借著火光,她隱約可以感覺到是駱驍驍的身影。

雲希猶豫了一下,按下車窗,一陣冷風吹進,空氣中帶著些許煙草的味道,原來……真的是他在吸煙。

大概是聽到了些微的聲音,駱驍驍轉回頭,接著拋掉煙頭,幾步走了回來。

“醒了?”上了車,他便問道。

“嗯……”雲希輕輕點了下頭,看到他穿著單薄的西裝,她的心裡劃過一股暖流,更有一些內疚,趕忙將厚外套塞到他的懷裡,“謝謝你的衣服,穿上吧,小心感冒。”

他接過衣服,拋向後座,“不用了,我不冷。”

“呃……剛剛……真的不好意思,我竟然……就那麼睡著了!”雲希低下頭,頗有些尷尬。

“沒關係,隻是想不到你的酒量這麼差,一點香檳也會醉成這樣!”他邊說邊發動車子,“其實……不好意思的應該是我。”

“呃?什麼……”車子引擎聲微微有些噪,雲希有些沒清聽。

駱驍驍薄唇一勾,“沒什麼,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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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準確無誤地停到了雲希的出租屋樓下,她開了車門,向駱驍驍道彆,“駱翻譯官,謝謝你!”

轉身的時候,她看到他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本來想問一句,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而剛關了車門,駱驍驍就推門出來,在身後喊住她,“喬雲希……”

“呃……駱翻譯官,你還有事?”她回過頭。

“我……”他猶豫了一下,又搖了搖頭,“沒什麼,晚安。”

雲希愣了一下,也點點頭,“嗯,晚安。開車小心。”

駱驍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坐回車裡,車子轉眼便消失在視野裡。

雲希正猶豫著要不要攔出租車去彆墅的時候,包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渾身一顫,有些手忙腳亂地翻開包,好一會兒才從包的底部找到電話,屏幕上跳動著一串陌生的號碼,她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喂……”

“……”回應她的卻是一片沉寂,她似乎隱約能夠聽到話筒那邊傳來低沉的呼吸,卻並不講話。

“喂?”雲希再度出聲。

而那邊仍然沒有回應,接著便一下子斷了線,傳入耳際的隻剩嘟嘟的忙音。

握著電話,雲希隱約感覺到了什麼,可又覺得納悶,最終還是攔了輛出租車,回了海邊彆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通電話,她的心裡竟有一絲忐忑,客廳裡點著照明的夜燈,四下裡靜悄悄的,也沒見到有什麼人,她微微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踩著腳步上了樓。

進了房間,關上門,站在黑暗中,雲希暗自慶幸。

自己運氣還算不錯,容湛不是沒有來,就是早早地睡了,總之,沒與他碰個正著就是好的。

手指摸索到牆邊的開關,打開燈的瞬間,她尖叫了一聲,“啊……”

剛剛高興的實在太早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容湛會在她的房間裡,他居然摸黑就這樣坐等著她,意識到這一點,雲希攥緊了包帶,後背緊緊地貼著牆壁,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容湛靠在沙發上,不算明亮的燈光在他的臉上投下陰影,他微眯著眼睛,薄唇微勾,一臉的風清雲淡,但似乎又有著一抹難以形容的冰冷,看得雲希暗暗地吸氣。

“嗬……舍得回來了?”在長久的注視後,他終於開口了,低沉的聲音磁性十足,在空氣中緩緩蕩開。

“……”雲希避開他的目光,腳步沒有動。

“去哪兒了?”容湛接著問道。

雲希隻覺得眼睛突地跳了下,想了想說道:“和同事臨時接待了一個貿易代表團。”

“是嗎?和哪個同事?”容湛逼問。

雲希的神色閃爍了一下,“呃……好幾個同事呢!”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她放下包,轉過身向衣櫥走去,她不願意對著容湛,被他那樣肆無忌憚地盯著,他那深邃的眉眼,似能夠一眼將她洞穿,讓她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容湛看著她,神情間已露出慍色,“是嗎?隻怕……是和姓駱的在一起吧?”

雲希愣了一下,“什……什麼?”

“怎麼,難道不是?”容湛從沙發上站起來,緩緩走到雲希的麵前,嘴角噙著一抹笑意,但那笑意卻讓雲希感覺到一陣冷意。

感受著他巨大的壓迫感一點點靠近,雲希向後一退,便被抵在了衣櫥門上,“你……你乾什麼?”

“嗬……何必這麼緊張呢?難道……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容湛一手撐在門上,俊容俯下,將雲希緊緊地圈住。

古龍水夾雜著淡淡的煙草氣息撲麵而來,雲希微微轉頭想要避開,而容湛卻靠得更近。

淡黃色的光暈下,她的肌膚仿佛上好的白瓷,白皙細膩。容湛的目光順著她的臉頰緩緩向下,落在她的頸脖上,隻是一秒鐘,他便倏地縮緊了瞳眸。

在衣領與頸側之間,那紅痕清晰可見,他知道,她的皮膚很薄很敏感,隻要稍稍一碰就會留下印跡,而作為過來人,他自然非常清楚,那紅痕究竟是什麼。

大手一把抓住雲希的肩膀,他怒力在隱忍著,“說,你和那駱的做了什麼?”

“做什麼?”雲希心口一滯,說話也有些緊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喬雲希……”她的掩飾點燃了容湛所有的怒火,大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恨不得掐死她一般,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當我是死的是嗎?”

雲希頓時覺得呼吸困難,他的大手就像鐵鉗一般死死地扼製著她,肺部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我……我……”她本能地抓住他的手,身體扭動著,黑白分明的眸子死死地瞪著他,一張小臉越漲越紅,眼看著到了窒息的邊緣。

容湛眯著眼睛,那大手青筋突起,仿佛使出了全部的力氣,就在雲希以為他會掐死自己的時候,他猛地鬆開手,空氣猛地灌進口鼻,刺激的她不斷地咳嗽,“咳……咳……咳咳……”

脖頸處火辣辣的感覺,雲希捂著胸口,剛剛的掙紮,幾乎抽乾了她所有的力氣,背倚著櫃門,她緩緩下滑。

大手卻再一次抓住她的肩膀,隻是稍稍用力就將她提了起來,一個天旋地轉,雲希被拋到了床上,接著,他高大的身體俯了上來,將她死死地壓在身下……

“容……容湛……你放開我!”雲希撐起手,去推她的胸膛,他隻是輕而易舉就抓住她的手,一把舉過頭頂,死死地扣住,居高臨下,一如帝王般地獰笑著,“喬雲希,你做夢。既然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就讓我來給你烙上一個。”說完,他低下頭,吻撲天蓋地地落下……

“唔……”雲希甩著頭想要躲開,容湛卻根本不給她機會,早已扣著她的下巴,接著牙齒便咬了上去。

他似是故意的,力道又重又狠,碰撞中,也不知道是誰磕破了誰的唇,血腥味在兩人的唇齒間蔓延開來,又鹹又澀。

他的唇舌席襲著她的耳廓,帶著巨大的酥麻,讓雲希止不住的渾身顫栗。

雲希覺得她用儘了力氣,齒尖深深地陷入皮肉,血腥味立刻溢滿口腔,可她仍然不打算鬆口,除非他肯放開她。

容湛隻是微微顫了下,由始至終都是一聲不吭,兩人仿佛在較勁一般,她不鬆,他也不放,就這麼僵持著,雲希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嘴巴都酸了,就在她以為會率先堅持不住的時候,他一把推開她。

雲希飛快地坐起來,扯過被子掩在胸口,瞪大眼睛,防備地看著他。

容湛動了一下,牽扯到肩膀上的傷口,他暗暗地吸了口氣,如豹子般犀利而深邃的眸子鎖在她的身上,良久,突然冷笑,“喬雲希,你在為誰守身如玉?”

雲希愣了一下,似乎有些迷糊。

“哼……陸俊喆還是駱驍驍?或者……還有其他的什麼男人?”容湛勾著薄唇,唇角儘是譏諷。

“你……”雲希緊緊地撚著被子,呼吸變得急促,她很想痛斥他,可是,嘴角一扯,竟笑了起來,“嗬……是又怎麼樣?”

容湛臉色一沉,雙眼幾乎著了火,“喬雲希,你再說一個字試試。”

雲希倔強地看著他,咬牙說道:“你讓我再說一百次我也敢說!我就是為他們……唔……”餘下的話已被撲上來的容湛儘數吞入肚腹,他瘋了一樣地拖拽著她的身體,將她死死地壓在身下。

雲希大驚,手腳並用地又捶又踢,卻絲毫撼動不了他堅硬的身體,她伸手要抓他,他隻用一隻手就將她控製住,另一隻手嫻熟而靈巧地剝落著她的衣服,不達目的勢不罷休。

感覺著身上一涼,雲希掙紮扭動的身體猛地停了下來,積蓄在眼眶,一直死死忍著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如開閘的洪水,一下子流了出來,她僵硬地躺在他的身下,完全放棄了一般,會他予取予奪。

與此同時,容湛也忽地停下來,他詫異地看著身下的人兒,那一臉淚水,一下子就觸動了他的心,他撐著身子,愣在那裡。

“容湛,你開心了?你要的……就是如侮辱我嗎?”雲希慘白著一張臉,神眼空洞。

那不停落下的淚水,好似滴在了他的心上,冷厲的神情忽地變得溫柔,他慢慢俯下身,動作輕柔了許多,一下一下,輕輕地吻上她的臉。

淚水在唇齒邊滑動,又苦又澀,一如他此刻的心境,同樣的不好受。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就發了這麼大的火。

傍晚的時候,他安排了肖毅去接雲希下班,沒想到,肖毅告訴他,雲希下班後上了駱驍驍的車,這讓他很是不悅。

很顯然,她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她不僅沒有離那個姓駱的遠點,反而越走越近,這如何讓他不惱火。

更可氣的是,他等了她足足一個晚上,她不僅姍姍回遲,甚至脖子上還帶著吻痕,這如何讓他不發怒!該死的女人,她當他是死的嗎?一想到她和駱驍驍有可能做了什麼,他心裡的火都要冒出來了。那一瞬間,他隻想證明,她是他的,絕不會允許彆人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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