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爸爸不想見我?怎麼會?怎麼會呢?”雲希再也止不住,眼淚掉了下來。
容湛看著她落淚,心生不舍,伸出大手握著她的手,輕輕地包裹在掌心,並輕聲安慰,“彆擔心,我們一起想辦法。”
“如今……還能有什麼辦法?”雲希的淚珠如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滾落,滴在容湛的手,亦仿佛是落在他的心上,冰而燙!
“辦法……也不是沒有!隻是……”
容湛打斷他,“孫律師,彆隻是了,什麼辦法,說說看!”
“容先生,喬小姐,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法官核準,請直係親屬代替喬沛先生簽字確認。”
“哦?那怎麼樣才能讓法官核準?”容湛立刻問道。
“其實,我們這是在利用法律的空子,根據刑法規定,如果刑事人出現精神或者身體方麵的疾病,被確認暫時無行為能力,那麼就可以由直係親屬代替其表達訴願。”
容湛眯了眯眼睛,似乎有短暫的思考,接著眼睛一亮,“這也就是說……我們可以……”
“是的,容先生,但醫院鑒定這方麵……”孫律師欲言又止。
“這你無需擔心,我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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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雲希在容湛的堅持下,小睡了一會兒。而容湛則在書房裡打了好幾通電話。
晚上吃過飯,他突然說道:“準備一下,一會兒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裡?”
“彆問。為了你爸爸,你不能拒絕。”容湛轉過身,徑自去換衣服,留下雲希站在原地發了好一會兒呆。
終究還是換了衣服,跟著容湛出了門,下了車,她才知道,目的地是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夜總會。
推開豪華包房的門,裡麵一片熱鬨的景象,男男女女一大幫人,這突然讓她想到之前的那次經曆。
自己也是被他帶到這樣的場所,他放任其他的男人對她動手動腳,而那一切仿佛與他毫無關係。那一幕至今像釘子一般刺在心裡,她的心下意識地攥緊,腳步也僵硬起來。
容湛似乎看透了她的心事,將她拉進懷裡,擁住,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放心,這裡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和之前那些人不一樣。”
他的話仿佛是一顆安心丸,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相信,那顆惴惴不安的心,平靜了下來。
“喲……容大,你總算是來了!”淩子風第一個看到他們,痞痞地上前打著招呼。
“得……這個稱呼你還是少用!”容湛噙著淡淡的笑意。
“怕什麼,這裡都是我們的兄弟,那個人又不會知道!再說……就算知道又如何,在容家老爺子眼裡……”
“行了,閉上你那張沒遮攔的嘴,泡你的妞去。”從後麵走過來的路辰捶了他一拳,低斥道。
“喂喂喂……怎麼沒遮攔了?我可是……”淩子風不滿地嚷嚷,當目光落在雲希身上的時候,他一下頓住,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一番,隨之露出一個十分曖昧的笑,“我說容大,她……就是你的……小野貓?”
容湛側頭看了雲希一眼,不承認也不否認,這讓抓著把柄的淩子風立刻叫道:“這哪裡是小野貓啊?分明就是小兔子!我說容大,是你欺負人家了吧?”
一番話說得雲希尷尬不已,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她雖然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小野貓有什麼淵源,但猜也知道,定然不是什麼好話。她咬著唇瓣,低垂著眼簾,隻覺得臉熱辣辣的。
容湛也不理會他,摟著雲希徑自走進去,坐了下來。
剛剛進門的時候,雲希匆忙地看了一眼,包房裡,幾個男人都是高大英俊,衣著得體,無論從外表還是舉止,都彰顯著優雅與高貴,顯然,這些人的身份都很不一般。
他們的身邊,個個陪著一個美女,或是清新,或是靚麗,或是典雅,都是令人眼前一亮,而絕非妖豔的俗脂庸粉。
“想喝點什麼?”容湛轉頭問雲希。
“呃……我不喝酒。”雲希趕忙說道。
容湛勾了勾唇,忽地靠近,貼著她的耳朵說:“有了前兩次的經驗,你以為……我還會讓你喝酒?”
“……”
“哎哎哎……”淩子風不合時宜地打斷兩人,一屁股坐到容湛的身邊,不滿地說道:“我說哥哥,你還沒告訴我,這究竟是不是你的小野貓。”
“淩子風,我真是懷疑,你是不是愛上我了?”容湛抿了口酒,涼涼地說道。
“……什……什麼?哥哥……不待這麼損人的,丫小爺雖然一事無成,但性取向絕對正常。”他舉起三根手指,“我發誓,小爺的金槍絕對隻用來泡妞,男人我可沒興趣。”
“還金槍呢,我看你是瞎槍!去去……一邊去。”路辰走過來,踹了淩子風一腳,笑罵道。
“丫,路辰,你才瞎槍,你丫全家瞎槍!”淩子風委屈地撅著嘴,“不待這樣的,你們總是合起夥來欺負我。”
“得了,就你那張貧嘴,誰能欺負你。”路辰衝他使了個眼色,“你的妞不錯,你不要……我可上了啊!”
“喂喂……那不行,小爺追一星期了,好歹還是個處呢,歸你我就虧大了!”淩子風趕緊跳起來,回了自己女伴身邊。
趕走了淩子風,容湛和路辰都收了笑。
他們碰了碰杯,路辰說道:“怎麼了?這麼急約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容湛想了想點頭道:“對,我想請……蔣院長幫個忙。”
“我媽?”路辰愣了一下,“有什麼事,你不妨直說。”
“我想請蔣院長給一個人出具一份醫檢報告,當然……這份報告不可能是真實的,最終的目的要讓法院認定其為無行為能力人。”容湛用很低的聲音跟路辰說道。
“……”路辰眯了眯眼睛,仿佛在思索著什麼。
看出他的顧慮,容湛忙解釋,“你放心,此事絕不會牽連蔣院長,法院那邊我已安排好,更何況,這個人的確是被冤枉的。我們隻是想通過正常的渠道上訴。”
“哎……我不是那個意思,再說大家都是兄弟,你何必客氣。我隻是有些奇怪,你一向不愛管彆人的閒事,這回……”路辰的目光緩緩移到另一邊雲希的身上,半晌說道:“該不會是為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