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後,‘安遠’集團,陳滿貴帶著他的老婆畢恭畢敬地坐在會客室裡。
他們在這裡已經足足等了三個小時,容湛並沒有拒見,但就是不肯露麵。
自從上次見過容湛之後,陳滿貴的生意乾脆一單也不剩,幾天來冷清的要死,就差關門大吉了。無可奈何之下,他隻能帶著自己那個惹事的老婆,前來拜訪容湛,求他放自己一條生路。
一直等到傍晚,眼看著就下班了,陳滿貴再也坐不住了,兩人直接跑到容湛辦公室門口,顧不得秘書的阻攔,衝了進去。
“哎……你們不能進去……”秘書追著二人,可已經來不及了,她為難地看了容湛一眼,“對不起,容先生,他們……”
容湛緩緩抬頭,示意了一下,“你先出去吧!”
秘書如釋重負,忙退了出去。
陳滿貴一見這情形,忙拉著老婆幾步上前,又點頭又哈腰地說道:“容……容先生,求您……求求您,放我們一條生路吧?之前,是內人眼拙,回去,我已經狠狠教訓她了,從今往後,她再也不敢了。”
“是啊,是啊,容先生,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婦人就差跪下的樣子。
容湛微微一笑,“陳老板,你這是演的哪出啊?容某怎麼你們了?我不過是一介商人,哪有本事決定你們的生死?”
“不……不……不……容先生,您有,您有的!”陳滿貴小心翼翼地說道:“您一個眼神,就能決定我們這些小本生意的飯碗,容先生,隻要您肯饒過我們,讓我們做什麼都願意。”
“嗬嗬……陳老板,你說得太嚴重了。”容湛冷笑。
“容先生,陳某跪下來求您了!”陳滿貴說著便拉他的老婆,兩人齊齊跪在了容湛麵前。
容湛皺眉,“你們這是做什麼?快點起來。”
“容先生,您不答應,我們就不起來。”陳滿貴打定了主意。
“你們……”容湛搖搖頭,“好了,你們先起來再說!”
陳滿貴麵露喜色,“這麼說……容先生,您答應救我們了?”
“先起來吧,我有幾句話要問尊夫人。”容湛眯了眯眼睛。
陳滿貴立刻推了推他老婆,“還不快點,容先生有話問你。”
“呃……啊……容……容先生,您……請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婦人受寵若驚地說道。
“陳太太,我來問你,當年……和雲希關在一個牢裡的那些女犯,如今,你可有她們的消息?”容湛直截了當,語氣篤定無疑。
“呃……我……”
“我什麼我,你知道就趕緊告訴容先生。”陳滿貴提醒。
“呃……有幾個……還關在牢裡,其餘的……則在這兩年陸陸續續地刑滿出獄了!”婦人緊張地回答。
“那……陳太太可知道她們如今在哪裡?”容湛再問。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我有她們的花名冊和地址,隻要有這些,容先生想找到她們不算難事。”
“好!”容湛的眼神越發深邃,“我就要這份花名冊,希望陳太太能夠儘快複製給我。至於陳老板的公司嘛……容某定會酌情考慮。”
夫妻倆欣喜地對望了一眼,立刻如臨大赦,“謝謝容先生……謝謝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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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雲希一下班,就看到陳滿貴的老婆等在大門口。
她微怔了一下,忙轉身避開,但她卻已看到了雲希,搶先一步攔住她,“喬小姐,我有話跟您說。”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對不起,我還有事。”雲希微蹙著眉頭,防備地看著她。
“哎……喬小姐,你彆害怕,我來……沒有彆的意思,隻是來跟你說幾句話,說完就走。”婦人解釋。
雲希猶豫了一下,沒有再堅持,“好吧,你說!”
“喬小姐,如今,該做的事情……我也替容先生做了,而且……容先生也替你報了仇,你看……老陳的公司,你可否……幫著在容先生麵前說幾句好話?我們的孩子還在讀大學,需要一大筆錢,公司……無論如何不能破產啊!”
雲希愣愣地看著她,“陳太太,你在說什麼?報什麼仇?我怎麼都聽不懂。”
婦人愣了愣,“怎麼,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呃……既然這樣……那就當我沒說,喬小姐,你就當不知道啊!”婦人有些慌張,生怕自己因此再惹惱容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