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容湛不滿地挑眉,“誰說的你沒事?醫生讓你留院調養!”
雲希看了容湛一眼,馬上轉開視線,“不需要,我想回家。”說完,她便要坐起來,被容湛一下攔住,“喬雲希,你逞什麼強?需要不需要……不是你說了算!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身體……根本不適合懷孕,我真搞不懂,那個姓駱的究竟在乾什麼?他難道不知道你身體不好嗎?而且……而且你們隻是未婚夫妻的關係,為什麼這麼急著要孩子?”
雲希沉默不語,置在膝蓋上的雙手下意識握緊,好一會兒才說道:“這是我和驍驍之間的事,不需要外人來插手!”
“我偏要插手,而且……我要管到底!”容湛火大,“喬雲希……我真不懂,你和駱驍驍究竟在搞什麼?他不是口口聲聲對你好嗎?就是這個好法?為孩子……連你的身體都不顧了?”
雲希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一臉的平靜,“如果說……我為了驍驍心甘情願呢?這也不行嗎?”
容湛倏地收縮了瞳孔,震驚而又受傷地凝視著她,半晌才緩緩說道:“是,我的確控製不了你的心甘情願,可是,作為駱驍驍,如果他還算個男人,就該阻止你!他不是愛你嗎?難道這就是愛你的表現?”
雲希咬咬牙,抬頭對容湛扯了下嘴角,一字一句地說道:“總比被某些人的女人推下樓要好吧?”
“……”一句話猶如當一棒,狠狠地砸向容湛,他半晌回不過神,看著雲希的雙眸痛楚而複雜。
雲希卻像是故意的一般,隻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繼續說:“比起驍驍對我付出的……我做這點算什麼?容先生,再說一次,驍驍是我的未婚夫,我為他生孩子……心甘情願,也理所應當,我希望……你不要乾涉我們的家事。”
雲希字字帶刺,此刻,她就像是一隻豎起毛的刺蝟,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戒備,尤其是容湛,她更是防備心十足。
容湛隻覺得心裡蹭蹭冒火,他真的很想質問她,關於醫生口中那個孩子的來曆,不過,理智終究壓住了衝動,他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心中存著太多的疑問,可是他知道,從雲希那裡,他得不到任何答案,如果他問了,隻會引來她的防範,倒不如不動聲色地查個清楚。
可是,此刻,他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他不能留在這裡,否則,不知道會說出什麼衝動的話。
他深吸了口氣,沉聲說道:“好,算我多管閒事!”說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開門走出去。
雲希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不由地鬆了口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但是,容湛不再逼問她,她覺得仿佛逃過了一劫。
他步步緊逼,她都不知道,如果他堅持問下去,她要如何回答他。
畢竟有一些秘密是不能說的,而且,在她看來,他也沒有知道的必要,否則,牽扯出更多的事情,隻怕更加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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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澈拋下手頭所有的工作,等在紐約,不過,他總算沒有白等,幾天後,他就拿到了偵探社發來的第一手資料。
“容先生,據我們觀察,江小姐和這個小孩子的感情十分親昵,每天上學、放學,不是江小姐親自接送,就是那個叫艾倫的美國人接送,而且,最近更是派了一些人保護他,看來……那個艾倫的來頭不淺。”偵探社的人將幾天來偷拍的照片擺到了容澈的麵前。
容澈眯著眼睛,將照片捏在手裡,一張一張地翻看著,原本就緊鎖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照片裡,或者是江雨婷牽著那個叫小軼的男孩,或者是她與艾倫並肩而行,有的是在學校門口,有的是在公寓門口,態度舉止都是十分的親密,而江雨婷的臉上則始終掛著甜美而溫柔的笑。
他盯著照片裡的女人,這樣的笑容,他何曾熟悉,以前,她也是這樣對他笑,而且……隻是他一個人的專利。可現在……這樣甜美可人的笑容,她卻對另一個男人綻放,凝視著照片,他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一股憤怒的妒火,在心裡燃燒起來。
“隻查到這點線索嗎?除了這個孩子,江雨婷和那個艾倫是什麼關係?”容澈火大地問道。
“呃……這個……容先生,很抱歉,是什麼關係……我們沒有查到!不過……江小姐和他的關係的確很不一般,他幾乎每天都會去江小姐的公寓,而且……總是很晚才離開的。”
容澈越來越惱火,該死的洋鬼子,不僅江雨婷對他笑得那麼燦爛,他甚至還是她家中的常客,如此的關係匪淺,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關係。
一想到可能的事實,容澈幾乎要把牙咬碎了,狠狠地說道:“那個小男孩呢?究竟查清楚沒有?他是從哪來的?”
“這個……容先生,恕我們辦事不力,這幾天,有好幾個人在暗中保護那個小家夥,所以……”
“笨蛋!”容澈低咒,接著眯了眯深邃的眼睛命令道:“明天你們想辦法引開那些人,我要親自會會這個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