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容澈挑眉,“今天是什麼日子啊?你們那個摳門的雜誌社怎麼舍得聚餐了?”
雨婷一僵,馬上說道:“AA製,又不是一定要讓領導請。”
“哦?在哪裡聚的餐?”容澈不以為意地問。
雨婷皺了皺眉,“容副市長,我還不需要事事都向你報備吧?”她不想與他多說,抬腳向房間走去,經過容澈身邊的時候卻聽到他再度開口,“原本……我的確想給你這樣的自由,可是,很可惜,從現在開始,你必須事事向我報備。”
雨婷停下腳步,難以置信地回過頭看他,不滿地說道:“憑什麼?你沒有這個權利。”
容澈慢慢起身,踱步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好,一雙漆黑的眸子異常閃亮,卻也透著極至的危險,讓雨婷不由地渾身發冷,他整個人的氣息包圍著她,猶如一張無形的大風,讓她逃無可逃,薄唇一張一合,森冷地說道:“憑你不乖,憑你說了謊!寶貝,小朋友都知道說謊是要受懲罰的,難道……你不該被罰嗎?”
“……”雨婷下意識地後退,而他則步步緊逼,沒幾下,她的後背便抵在了門板上,而他的身體也靠了過來,長臂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將她控製在他的身體與門板之間,她無可逃避,隻能被迫地抬起頭迎向他的目光,故作鎮定地說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容澈得意地勾了勾嘴角,濃眉微挑,修長的手指緩緩滑過她細膩如絲的臉頰,“寶貝,兩天沒見,我甚是想念,所以等不及跑到雜誌社門口等你下班,本想提前打電話給你,誰想到你的手機關機,於是……我就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一幕。”
雨婷立刻明白他看到了什麼,不禁暗暗吸氣,他冰冷而深邃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仿佛要將她灼穿一般,隻看得她心驚肉跳。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去雜誌社門口去接她,而好死不死,偏偏就讓看到了陳天騏接她的一幕,最最重要的是,剛剛她還撒了謊,很顯然,這場麻煩她算是惹下了。她不知道容澈一直忍到現在,他究竟想做什麼,但是,莫名的,她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怎麼,是不是想起來了?”容澈眯著眼睛,得意地勾著薄唇。
雨婷深吸了口氣,看來,這場爭吵是避免不了的,既然他都看到了,說什麼也沒用了,而且,事實上也的確是她騙了他,她不算再隱瞞。
“是,我的確對你撒了謊,可是,我不覺得……我所有的私事都有向你報備的理由。”雨婷深吸一口氣回答。
容澈挑眉,“也包括……你背著我劈腿嗎?”
雨婷頓時倒吸一口氣,羞辱的感覺瞬間包圍了她,她蹙眉怒視著容澈,“你……你在說什麼?”
“怎麼?我說錯了嗎?你敢說不是?”容澈的俊容逼近一份,死死地盯著她。
“容澈,你不要血口噴人,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這麼齷齪。”雨婷咬牙說道。
“哈,我齷齪?”容澈的神色暗了幾份,長指由她的臉頰滑到小巧的下巴,捏住一把抬起,“那個男人就高尚了?”
雨婷掙紮了幾下,意欲掙脫,可是,她和他的力量根本沒辦法抗衡,即使她使出渾身的解數,也抵不過他的半分力,隻能死死地瞪著他,一一字一頓道:“總之比你強!容澈,你太自以為是了,你覺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副市長,甚至在很多人眼裡你都是高不可攀的,但是,在我眼裡,你的品行甚至不如一個乞丐。”
“江雨婷,你好大的膽子,有膽……你再說一遍。”容澈咬牙切齒地看著她。
“嗬……就是讓我再說十遍也沒什麼不敢的,容澈,你……唔……”餘下的話,容澈怎麼會上她說出口呢,大手用力地掐著她的下巴,她幾乎能夠聽到骨骼被捏碎的聲音,他的俊容倏地罩下來,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下一秒,微涼的薄唇便覆在了她的唇瓣上,隨後唇上傳來一陣刺痛,腥甜的味道頓時在口舌間彌漫開來。
他似乎是在懲罰她,因而重重地咬上她的唇,痛得雨婷幾乎喘不上氣,可是,他的兩條鐵臂死死地禁錮著她,她根本動彈不得,隻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唇上的感覺從疼痛到麻木,她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了,而容澈卻似乎對這樣的懲罰還不夠。
“唔……放……開我……”江雨婷被弄痛了,不停地掙紮,而她這樣的動作卻適得其反,更加激起容澈的征服欲,他一邊放肆地掠奪著,一邊咬牙低吼道:“說,他碰了你哪裡?這裡……還是這裡……”
他的話聽到雨婷耳朵裡就是一種極大的侮辱,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在容澈微微推開她,低吼著向她逼問時,她再也控製不住心中的怒意,抬起手,一個巴掌狠狠甩在了容澈的臉上……
“啪……”伴著清脆的聲音,容澈的臉上浮起一個微紅的掌印,刹那間,兩個人全愣住了。
從小到大,容澈從來不曾被女人打過,即使他的母親也沒有,但此刻,他卻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打了,他心裡有滿滿的怒火幾乎要爆炸了,就在這時,雨婷顫著聲音說道:“容澈,你簡直無恥。”
他倏地眯起眼睛,大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力道之大,讓雨婷覺得她的脖子在下一秒就會斷掉,隻看到他惡狠狠地說道:“你剛剛說什麼,有膽再說一遍?”
“哼,這有什麼不敢的?容澈,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無恥的是你而不是我,我們隻是朋友,正常的朋友交往,因為你思想太肮臟,所以才會把彆人想的那麼堪,就是不折不扣的無恥之徒。”雨婷覺得自己受夠了,她衝著他大聲地喊,一味的忍讓隻會讓他得寸進尺,自己有求於他是不假,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可以限製她的行動和交朋友的自由。退一萬步講,他要的是她的身體,而她要的是他放過自己的父親,一場交易而已,他們誰也沒有限製對方的權利,彆說是交朋友,就算是在他之外,她另找男人那也是她的權利。
容澈的眼睛眯了眯,“正常交往?江雨婷,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彆以為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雨婷微驚,瞪大了眼睛,心跳不由地微微加速,他居然知道?
“怎麼?很奇怪嗎?”他不屑地撇了下嘴,“我容澈想要知道一個人的身份易如反掌。”
雨婷皺了下眉,突然就笑了,“哈……是啊,你是堂堂副市長,想調查一個人再容易不過,隻是……這隻能再一次證明你的卑鄙與無恥。”
容澈的眼睛變得更深幽好似千年寒潭,一陣冷笑道:“江雨婷,區區一個陳天騏……還不至於讓我派人去調查他!”
“什麼?你沒調查?你沒調查怎麼會知道?容澈,你騙誰?”雨婷質問。
“哼,他是陳平的兒子,而陳平又和你父親關係密切,既然你父親的事情都逃不過我的眼睛,陳家父子……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再一次湊近她的臉,邪魅地說道:“寶貝,你似乎太瞧不起我容澈了。”
雨婷深吸了口氣,用力轉過頭,“容澈,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說完推開他的手作勢要走,卻被容澈再一次抓住,“江雨婷,你給我站住。”他將她推到門板上,高大的身軀擠壓著她,警告似地宣稱,“誰說沒關係?你聽好,你現在是我容澈的女人,少在外麵招惹不三不四的男人,我可是有潔癖的,我嫌臟!”
雨婷瞪大眼睛,“容澈,你在胡說什麼?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
容澈挑眉,不屑道:“那是哪樣?彆告訴我……你們隻是純潔的拉拉小手,江雨婷,你說我會相信嗎?”
“住口,天騏不會像你那麼肮臟,女人可以從這裡排到世紀廣場,容澈,就算我們之間有什麼關係,那也是被逼無奈,各取所需,我不會理會你有多少女人,你也沒有權利限製我交朋友,我們互不乾涉。”雨婷緊握雙手,抬眸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眼中沒有絲毫的懼意。
看著她的表情,容澈的笑意又冷了幾分,“哼,互不乾涉?江雨婷,這由不得你,我說過,你是我容澈的女人,我見不得彆的男人碰你!我身邊有什麼女人不關你事,但是,我的女人……絕不允許其他男人染指。”
“嗬……容澈,你未太自以為是了,我說過,我們之間隻是一場交易,交易總有一天會結束的,我希望你不要太當真。”雨婷咬了下唇瓣說道。
容澈眯了眯眼,“怎麼,還沒保住江正良呢,就想過河拆橋?我告訴你,江雨婷,就算你看上了陳天騏,也得等我玩膩了你再說。江正良看上的這個乘龍快婿,他也得有命當嶽父才行。”
雨婷頓時一驚,“容澈,你……你什麼意思?”
她的反應讓容澈很是愉悅,微挑著濃眉,黑眸半眯,“怎麼著,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寶貝,難道還要再說一遍?”
雨婷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他一直用父親的事情要挾她,父親的事情一天不解決,她就一天無法擺脫他,看著眼前這個狠厲而陰晴不定的男人,雨婷心裡一片淒然。
“容澈,你究竟想怎麼樣?”雨婷咬著嘴唇,貝齒深深陷進去,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唇齒間的血腥味。
“怎麼樣?”容澈挑著一側的唇角,笑的得意與邪獰,“你應該知道你的本份,過來……取悅我!”他衝雨婷勾了勾手指,幾乎是命令地說道。
雨婷眉心緊鎖一團,眼前這張男人的臉無疑是英俊的,可是,他卻殘忍的令人發指。但是,她卻不能對他說不,除了服從,還是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