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景淵上前兩步,逼近老侯爺,滿身的逼迫感向他展露。
“莫景淵,你是想殺人滅口不成?”老侯爺擼起袖子,“來呀,本侯可不怕你!”
莫景淵薄唇輕啟,話還未成音,便聽到了門口的動靜。
立馬彎腰拱手朝老侯爺認錯:
“今日是景淵失禮,任憑侯爺處罰。”
鐵骨錚錚的人,為數不多的向人放低姿態。
“既然你這麼說,那本侯就不客氣了。”老侯爺彎腰撿起地上的棍子。
”羽之哥哥!”謝以諾拎著裙子慌裡慌張地跑來。
“侯爺,羽之哥哥是看我太難受了才進來陪我的,您別怪他了。”
說話間,擋在了莫景淵身前,一雙杏眸中滿是擔憂。
拿著棍子的老侯爺:……
立馬扔掉了手中的燙手山芋,“本侯也隻是嚇唬嚇唬他而已,沒打算真對他做什麼。”
“侯爺最好了。”謝以諾甜甜笑道。
老侯爺又看了一眼莫景淵後道:
“既然如此,本侯就先回去了,莫將軍說完話後,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特意咬重了最後幾個字。
莫景淵雲淡風輕地應下。
“羽之哥哥,你沒事吧?”
“無礙。”
謝以諾突然注意到了他脖子上帶著血痕的牙印,皺了一下眉頭。
“羽之哥哥,疼嗎?”謝以諾手指落在牙印旁的肌膚上。
莫景淵眸中晦暗不明,喉結上下滾動。
“疼。”
“醫女還未走,讓她來幫你處理一下吧。”
謝以諾拉起他的手便朝房中走去。
“謝以諾。”他頓住了腳步,“我不喜旁的女子碰我,你來。”
謝以諾也沒多想,畢竟是自己咬出來的傷口,她來處理也是應當的。
“好。”她乖巧應下。
謝以諾跟陸景學過包紮,隻是把脖子包住,似乎不太合適。
是以,她隻是簡單地幫他清理了一下傷口。
莫景淵坐在椅子上,鷹隼般的眸子靜靜地注視著她。
她身上的花香味又向他襲來,她微涼的指尖不經意間會擦過他的脖頸。
他拽住她的手腕,聲音中帶著些啞意,“好了嗎?”
“好了,羽之哥哥。”
“嗯。”莫景淵捂住了她的眼睛,起身後,轉身便離開了。
看著他著急離開的背影,謝以諾疑惑,捂她眼睛做什麼?
此時,東宮湯泉裡,霧氣氨氮。
許多身穿輕紗衣衫的女子嬉戲打鬨,身穿絲綢裡衣的男子閉著眼睛,靠在池壁上,享受著湯泉的舒適。
兩位美人兒在他背後為他捏肩,“殿下,奴的力道可合適?”
聲音嬌媚,不由讓人酥了耳朵。
“嗯,有長進。”男人慵懶地誇道。
同在湯泉中的喬生則不似他這般自在,“殿下,若是無事,末將就先告退了”。
“慌什麼?”太子指了一個女子,“去,伺候伺候喬將軍。”
那女子立馬朝喬生遊去,蟬翼般的輕紗透出她裡麵雪白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