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姊不對,走之前不曾給你留口信。”
謝以諾歉意地說道。
楚簫然拽住她的胳膊,“阿姊,你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和小爺說,小爺是你的親人。”
囂張跋扈的少年,就這麼懂事地站在她麵前,認真說道。
少年的聲音像是世間最沉穩的琴音一般,傳入人耳中,讓人覺得安心。
謝以諾笑了,“好啊,我今後有事都會與你商議的,”
三三兩兩的丫鬟小廝路過,都會好奇地看上兩眼,楚簫然的聲音不小,足夠讓他們都聽清。
誰人都說他們世子爺紈絝惡劣,無一長處。
但他們說的是不對的。
他們世子爺會孝順老侯爺,會關心自己的阿姊,比起京城中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們世子真的太好了。
路上,楚簫然別別扭扭地說:“阿姊,其實小爺覺得,那莫景淵好像也不錯。”
“嗯?”謝以諾頓住了步子,挑眉看著他,“為何突然這麼說?”
“小爺覺得……他勉強還挺關心你的。”
阿姊離開那幾日,他一日來侯府好幾趟,還整日整日地出去找人,幾乎把這京城翻了個遍。
倒也……沒那麼冷心冷情。
謝以諾好整以暇地看了他片刻,才帶著笑意“嗯”了聲,語調拖得長長的。
被他這副別扭的模樣逗笑的。
最後,楚簫然在她這調笑的目光下,匆匆告辭離開了。
是夜,謝以諾坐在凳子上,雙手撐在桌子上托著下巴。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啊?
她冥思苦想,想著回來該怎麼處理這裡的人和事。
可還沒等她做什麼,就有人都替她解決好了。
翌日,莫景淵用過早膳後,便來了侯府。
他到時,小姑娘正在打理院子裡的花,她向來喜歡這些東西,她在的地方總要擺上些花草,身上的香囊也都是花香味。
聞起來甜甜的。
她也是甜甜的。
謝以諾剛給小花們澆好水,臉上帶著笑意,杏眸彎彎的。
不遠處的人看著心情也跟著愉悅。
她用帕子擦過手後,繡鞋轉過方向來,一轉頭,就看到了桌子邊豐神俊朗的男人。
他出現得太突然,讓人覺得不真實。
“羽之哥哥?”她軟綿綿地問道,帶著不確定的成分。
“嗯。”莫景淵從喉嚨裡溢出笑音。
低沉醇厚的聲音像是灌了酒,不然怎麼會讓人聽了就有些心醉。
她提起衣服,快步走過去,拽住了他的袖子,“羽之哥哥,你來得好早。”
“想你就過來了。”
莫景淵眸光溫和,一隻手扣上她的手指,和她十指交叉。
男人身上的溫熱傳到她微涼的手心裡,手指間,謝以諾杏眸彎起,泛著光看著他。
素日裡那麼冷漠的一個人,這兩日非要換著法地和她親近。
像極了老侯爺昨日買來的雪白的小犬一樣。
非要勾著人討寵。
謝以諾笑得歡快,“羽之哥哥,你真討人喜歡。”
莫景淵薄唇微微勾起,“討你喜歡就足夠了。”
把人拉近了些,他低頭,高挺的鼻梁在快要觸碰到她鼻尖時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