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以諾還想再說些什麼的,但她現在實在太累了,不知不覺就閉上了眼睛。
再次醒來時,她不舒服地動了動身子,這個枕頭好硬啊,想著回頭換個軟枕。動了動頭後,發現這個枕頭好像還是溫熱的。
下意識地睜開雙眼後,就看到了身旁的人,麵如刀削,劍眉微蹙著,睡得很不好,他嘴裡像是在喊著些什麼。
謝以諾把耳朵湊過去,才聽清他說的是:“巧巧,別不要我。”
心中那塊柔軟的地方被觸動,她手指放在他眉心上,幫他舒展開。
貼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羽之哥哥,隻要還有一絲希望,我的不會放棄你的。”
半個時辰後,莫景淵醒來,手摸了一空,他著急地穿鞋,正準備去找她。
一出門,正好撞上了一人,是謝以諾。
被他撞得後退後了兩步,捂著鼻尖,控訴著他,“你把我撞疼了。”
“抱歉。”
“疼。”
莫景淵走到她身邊,輕輕呼氣吹著她鼻尖。
他俊朗的麵容近在咫尺,謝以諾手指扯住他的墨藍腰帶,“羽之哥哥的道歉好沒誠意。”
杏眸審視般地看著他,莫景淵張口,“我不該不信你。”
“隻有這個嗎?”
“不該把你惹哭。”
在謝以諾的再三催促下,莫景淵當場把喬子含放了,送喬子含走時,謝以諾在她耳邊低語,若有一日她和莫景淵分開了,讓她幫莫景淵找一個好姑娘。
喬子含疑惑地看著她,謝以諾隻是對她笑笑,和她做著再見的手勢。
平陵侯府,楚簫然不知什麼緣故,突然發起了高熱,身子燙的嚇人。
生病了還不願喝藥,也不讓大夫醫治,謝以諾勸了一刻鐘也沒用。
“你現在高熱很厲害,乖乖把藥喝了。”她溫聲說道。
楚簫然搖頭,“小爺不想喝。”
方落羽在旁邊看得都著急,讓謝以諾回去休息,說她有辦法讓他喝下藥的。
她伸手探了探楚簫然的額頭,立馬收回了手,“楚簫然,你是準備要高熱而死,名流千古啊?”
“你走開,小爺才不要你管!”
楚簫然的聲音很虛弱,還帶著啞意,脾氣倒是挺大的。
方落羽滿不在乎:“本郡主正好不想管,你要是沒了,本郡主以後買一堆麵首回來,日子快活得很。”
這大膽的話,楚簫然之前就從她嘴裡聽到過一次。
他麵色泛著不正常的紅,眼睛倔強地瞪著她,“你敢?”
“本郡主有什麼不敢的?”
“小爺要喝藥!”
“別喝了。”方落羽手裡端著藥碗,胳膊向外伸著,爭取讓他夠不到,“本郡主其實還挺善良的,你出殯時,本郡主準備多花些銀子,給你買個好一點的棺材。”
“方落羽,小爺要喝藥!”
“喏。”方落羽把他扶起來,端著藥碗遞到他麵前,“藥很苦的,真的要喝?”
“小爺喝!”楚簫然氣哼哼地喊道。
片刻後,兩人還是這個姿勢,方落羽督促他,“喝呀!”
“小爺沒力氣,你喂小爺吧。”
是人就不該和生病的狗男人計較,方落羽勸自己冷靜了下來,將碗沿送到他嘴邊,“喝吧。”
楚簫然這才把藥喝了下去。
但是,過了兩日之後,楚簫然的病情並沒有好轉,謝以諾抬筆給陸景寫了封信。
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覺得這事……不簡單。
屋裡,謝以諾沉思著楚簫然的症狀,她隻是略通岐黃之術,會簡單的識藥,用藥。
莫景淵進來時,她正在托著下巴,腦子中想著各種藥材。
“楚世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