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清理了一番後,孟昭又回到了將軍府。
什麼都不用說了,誰看得明白。
——他不想信這事實,可事實就是如此,他不得不信的。
孟昭笑了笑,“莫景淵,我這浪子回頭,你能不能給點反應。”
聞言,莫景淵扭過頭來,眼神中冰冷地看著他。
孟昭嘴角抽了抽,“不是,你、你這個反應太對吧?”
“很對。”莫景淵微怒,一拳打在了孟昭胸口,“若不是你把陸景引來,她也不會跟著陸景走了。”
孟昭捂著自己發疼的胸口,訕訕地笑笑。
說完之後,莫景淵又恢複了那副冰冷的模樣,“不論如何,你既然是我帶出來的,我還是要管教你的。”
莫景淵義正嚴詞,“理應帶著你去上月樓賠罪。”
順便去見見她。
孟昭應下,“行,我現在就可以出發。”
他確實想去見見陸景,也再多問些當年的事,
莫景淵又冷眼看向他,“你知道上月樓在哪兒?”
“不知道啊,不是你帶我去?”
“自己去問。”
問?孟昭眼角抽了抽,他要是能問出來,當初就不設計引陸景出來了。
莫景淵出聲,給他指了條路,“喬子含是上月樓的人。”
“你確定?”孟昭不可置信,“你怎麼知道的。”
“寒雨在喬家,自然不會什麼都發現不了。”男人沉穩的聲音傳來。
孟昭糊裡糊塗地來到了尚書府,說不意外都是假的。
喬子含這個人,他不陌生的,囂張霸道,愛擺架子,經常欺壓那些對莫景淵有心思的女兵。
但這一年在邊疆,和她相處比較多的,其實是他。
——畢竟,莫景淵總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
思緒還未完,當孟昭回過神時,發現他方才回憶的人,就這麼站在了他的麵前。
“喂!”眼前的人不耐煩地喊他。
他笑了一聲,“許久不見,來看看老朋友。”
看了一眼鮮衣風趣的人,喬子含眸色一冷,又迅速收回情緒。
“進來吧,本將今日正好有空。”
這話聽著倒還挺和善,孟昭覺得憑著兩人的舊情,指不定能讓她帶他去上月樓。
隻是被她帶進院子後,一把長劍便橫在了他脖子前,拿劍的人麵色冰冷。
臨危不亂,孟昭笑了笑,“真是大意了,這一年下來,我都沒發現自己換了新戰友。”
不是隨便說說,莫景淵冷漠,喬生去打仗時夫人又跟著,所以他們兩個其實接觸時間是最長的。
誇大點說,那也算是同吃同住過的。
“別胡扯。”喬子含聲音冷沉,“樓主當年放你一命,既然你不知好歹。”
她劍向他脖子推了去,“今日,我便替樓主除了你。”
“真這麼心狠啊?”孟昭一腳退後,手攔住她的胳膊,才讓自己暫時脫離了危險。
“對你這種狼心狗肺地人,何必手下留情?”
喬子含話落,揮劍就要刺向孟昭的胸膛。
孟昭連連躲著她的攻擊,有些無奈。
咒了一聲,還真是一報還一報。
他今日不信別人用這話評價,這麼快就落到了自己身上。
“不是,有話好說不行?”
喬子含不理會他的話,動作越發迅猛,“你已經沒活著的必要了。”
孟昭隻能反攻,奪過她手中的劍,鉗製住她,笑著說:“看在咱倆是生死之交的份兒,給個說話的機會唄。”
“好。”她眉眼冷冽,應了下來。
倒不是給他麵子,而是硬打的話,她身手是不如他的。
喬子含像是氣不過他做的事,沒忍住抬腳就向他踢來。
孟昭及時躲過,看到她方才要踢上的位置,笑罵,“你還真是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