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夜晚,莫景淵帶人闖進了安平侯府。
安平侯正在屋裡摟著個小妾睡覺,突然被外麵亂糟糟的聲音吵醒了。
不悅說道:“外麵怎麼回事啊?”
小妾往他懷裡擠了擠,“就是啊侯爺,怎麼這麼大動靜?”
婢女慌張地推開門,進來稟告:
“不好了侯爺,莫將軍帶人闖進來了!”
“什麼?”安平侯滿臉怒意,披衣下床。
屋外,莫將軍穿上了盔甲,帶來的士兵將這裡包圍的水泄不通。
一個個火把將這安平侯府照的通亮。
安平侯府雷霆大怒:“莫景淵,你這是做什麼?”
莫景淵手執長劍,鏗鏘有力地說道:“本將奉旨來捉拿逆賊!”
“豎子休要胡言!”安平侯急得手指指著他。
莫景淵逼到他麵前,鷹隼般的眸子淩厲地看著他,眸子藏著深淵,裡麵裝著的是不加掩飾的憤怒。
長劍“嗖”地一聲橫在安平侯脖子前,他逼問:“是嗎?”
“是晚輩在胡言嗎?”
這人的壓迫感包圍著安平侯,他咽了口唾沫,頸間傳來微微的刺痛。
“莫、莫將軍,有話好說。”安平侯支支吾吾道。
“無話可說。”
莫景淵一聲令下:“安平侯私藏陳家軍兵符,心懷禍心。”
他一字一句地看著安平侯說道,語氣冷冽:“除婦孺幼子,其餘人,殺、無、赦!”
“是,將軍!”
眾將士齊聲呐喊。
數不清的長矛揮起,一聲聲慘叫響徹在安平侯耳邊。
他粗喘著氣,聽著接二連三的哀嚎聲。
不可置信地看著莫景淵,“你、你怎麼會知道?”
莫將軍眸底發冷,他一直都知道。
——等著給太子一個重擊。
隻是,他牽扯到了謝以諾,他就等不得了。
冷白的劍劃過,莫景淵道:“黃泉路上,好好懺悔。”
“啊!!”劍入胸膛的那一刻,安平侯失聲大叫。
瞪著眼,徹底結束了他的生命。
這邊,陸景帶謝以諾進來了密室,兩人順利找到了絕情散的解藥。
陸景還順帶了一些其他的藥材,收獲滿滿地和謝以諾出去。
路上,他頓住了腳步,語氣散漫:“小兔子。”
“嗯?”
謝以諾杏眸看向他。
陸景的眸子絢爛,說是盛著漫天的星光也不為過,慵懶的聲音說道:“還不錯,還能打開這機關。”
一聽是誇自己,謝以諾笑得露出了小白牙,“陸大夫教的好。”
陸景輕輕搖了搖頭,“陸某可不這麼認為。”
不這麼認為?那就是她聰慧了,謝以諾眼巴巴地看著他。
——等著這人的誇獎。
陸景看穿了她的心思,輕“嘖”了一聲,感慨:“這安平侯的機關之術啊……”
“竟然連你都能破解,可見此人愚鈍至極啊。”
“……”謝以諾朝他翻了個白眼。
走了幾步後,開口,“陸景。”
“什麼?”男人語氣溫和,尾音上揚。
謝以諾眉眼笑得彎彎的,直勾勾地看著他。
陸景拿扇子的手僵了一瞬,心亂了。
還瘋了似的有幾分緊張。
——期待著她接下來的話。
少女的眸子亮亮的,對他勾著笑意,緩緩開口道:“陸景,你生得很好看。”
小小的通道裡,有人因為她這句話,心跳聲很大。
明知道有些事不可能,卻還是抱著一份微乎其微的希望。
他也覺得自己的願望有些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