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言拉了拉她的手,“巧巧,我沒事的。”
謝以諾現在身份特殊,老夫人哼了一口氣,沒再和她說些什麼,喬姨娘跑到老夫人身邊,小聲地添油加醋,眼神時不時往這邊飄飄。
謝以諾皺眉,正想說些什麼時,莫景遇回來了。
看到地上的徐初言後,他著急地走過去,焦急問:“怎麼回事?”
徐初言低了低頭,謝以諾也不清楚情況,沒發言。
莫景遇又問了一遍,老夫人才開口,“遇兒,她父親謀逆,你念在夫妻情分上不休她,祖母理解。”
“但遇兒,她心中沒你啊——”
“休了她吧。”
周圍寂靜了片刻,徐初言對莫景遇不上心,莫家的人都是心知肚明的,隻是誰都沒有點破。
如今這一事實就這麼血淋淋地撕開,莫景遇怔了怔。
他看向徐初言,“怎麼……回事?”
莫景遇手扶著徐初言,僵硬地問。
謝以諾開口,“莫大哥,讓阿姊先去休息休息吧。”
莫景遇沒開口,把徐初言扶了起來,走時瞥見了那把笛子。
問了一句,“我笛子怎麼在這裡?”
老夫人和喬姨娘都愣住了,對視了一眼。
“遇兒,這笛子……是你的?”
謝以諾也睜大了眸子,看著徐初言,莫大哥是個不懂風花雪月的男人,這白玉笛是為誰拿起的不言而喻。
莫景遇和老夫人爭執了好一番,把喬姨娘訓斥了一頓。
謝以諾扶著徐初言回去,“初言阿姊,莫大哥真的很好的。”
“我知道了。”徐初言笑著對她說。
兩人回到屋裡後,徐初言開始和謝以諾講莫景遇的事,講他默默為她做的事,說著說著淚珠奪眶而出。
徐初言拽了拽謝以諾的袖子,“巧巧,讓她先出去吧。”
想了想後,謝以諾點頭,走到冷浮身邊,“出去等我,好嗎?”
對她笑了笑,“我不會有事的。”
冷浮猶豫了一瞬,不放心,“姑娘,還是讓屬下留下吧。”
謝以諾搖了搖頭,“乖冷浮,相信我。”
冷浮出去時,帶上了門,屋內隻剩下謝以諾和徐初言。
謝以諾走到了她身邊,聽著她講了許多,安安靜靜的。
徐初言抬手,揉了揉她的頭,輕聲,“巧巧,阿姊是真的把你當過妹妹的。”
溫婉、端莊是很多人對徐初言的評價,這個女子安靜的像是一片雪花。
時候到了,她也該靜靜地化了。
可此時這個女子眸光中盛著恨意,用儘全身的力氣捏著謝以諾的脖子,匕首抵在她胸前。
謝以諾仰著頭,眼角微紅,“為……為什麼?”
“沒有你,我安平侯府就不會出事,你是我們侯府的仇人。”
謝以諾閉上了眼,眼角落下了一滴淚,藏在袖子裡的藥粉一揮,徐初言握著她脖子的手鬆了,癱坐到了地上。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謝以諾,“你、你知道?”
聽到動靜後,冷浮闖了進來,看到謝以諾脖子上的紅印子後,慌亂,“姑娘,沒事吧?”
謝以諾搖了搖頭,安撫冷浮,“都說了我沒事的。”
莫景遇不放心徐初言,也看到了謝以諾脖子上的傷,疑惑地看向徐初言。
隻是如今的情形太過明顯,他想裝不知道都不行。
眉宇間帶著怒,他走到徐初言麵前,“你真是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