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羞澀地點頭，又抬眼看了看那棵大樹，指了指上麵的小紅條，“不過，這上麵已經有這麼多了，能不能輪得到上我，那都是問題。”
謝以諾：……
是想要抬腳走了，謝以諾轉身又回來，走到了兩個姑娘身邊。
喜歡莫景淵的那位姑娘看了她一眼，“有事？”
謝以諾，“有事的。”
她指了指那些小紅條，“莫將軍不是成婚了嗎？為什麼還有那麼多姑娘掛他的名字？”
“成婚了算什麼？”那姑娘理直氣壯，“能給莫將軍做妾我也是願意的。”
謝以諾的問題，可以說是因為好奇，可談到莫景淵，這姑娘說的倒是直白，話說的一點都不含糊。
謝以諾接著和她探討，“不會覺得委屈嗎？”
“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我開心都來不及，委屈什麼？”
她身旁的姑娘也跟著點頭，很同意她的說法，插話：
“不過這事還是要好好想想的，我聽說莫將軍的夫人可是個母老虎，你可得小心些。”
謝以諾眨了眨眼，“莫將軍的夫人，不是一位端莊乖巧的女子嗎？”
“不是，你記錯了。”說話的那姑娘回她，“這位夫人說的是莫家的大少奶奶，徐初言。”
謝以諾的發髻是婚後女子用的，身上的布料看著用料上乘，所以她喚了一聲夫人。
那位姑娘還在繼續：“將軍府的這位二少夫人，是個無才無德的，出身低賤，半點禮儀都不通。”
翠玉忍無可忍，張嘴就想辯駁，被謝以諾拽著袖子攔著。
謝以諾讓她去取了一個小紅條，站在長桌旁，握住筆杆，蘸墨。
那兩位姑娘覺得她性子不錯，也在一旁看著，其中一位問：
“夫人這是要寫自己夫君的名字嗎？”
謝以諾一手握住拿筆的手上袖子，回她：“是啊。”
落筆，墨慢慢勾出字形，她的字體娟秀，兩位姑娘稱讚著。
隻是謝以諾收筆時，小紙條上留下的字跡赫然是莫景淵三字。
兩姑娘怔，對視了一眼，看向謝以諾，“夫、夫人是……莫將軍的妻子？”
謝以諾安安靜靜地站著笑，“以諾確實不才。”
微頓，她繼續，“隻是才寫和德行還是略通一點的。”
兩姑娘輕咳，心儀莫景淵的那位開口：
“莫少夫人不要在意，我們也是聽說的，不實的。”
姑娘家可以大膽，喜歡的人可以說，可以寫，但是當著人夫人的麵，她今日的所言所行確實不合適了些。
隻是她旁邊那位姑娘有些不服，等謝以諾走了，還在嘀咕著：
“她這副做派真是夠小家子氣！”
“不就是字寫得好看了些，能說明什麼？”
“你別怕她，你若是進了將軍府，她這樣子，絕對是拿捏不了你的。”
……
寺廟後麵，鬱鬱蔥蔥的樹立著，葳蕤蒼翠，展現著無限的生機。
一個四角亭子在樹不遠處，有一白衣公子站在亭子裡，閉眼聽著蟬鳴。
來得有些遲，謝以諾提著裙子快走了幾步，帶著，翠玉到亭子裡。
“沐公子。”謝以諾喊。
聞聲，沐辰言轉過身來，頷首，“莫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