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以諾應了聲，見他們還在蹲馬步，眨了眨眼。
這樣子怎麼講故事？
於是，一刻鐘後，將士們坐在地上，和謝以諾講著方才的事。
謝以諾，“所以，冷浮害孟昭受傷，他也沒生氣。”
將士們：“夫人，孟將軍隻是告訴那姑娘殺人要償命。”
“對對對，孟將軍當時的語氣就像在說，你是這是謀殺親夫。”
“孟將軍去請那姑娘時，和她聊了好些時候。”
將士們七嘴八舌，問她冷浮是不是孟昭的未婚妻。
謝以諾看了眼他們剛才離開的方向，確定了沒人，高深地說：“關係匪淺——”
將士們一個個地“哦”了起來，又開始和謝以諾打聽著孟將軍未來的夫人。
從孟將軍未來夫人的名字問到了孟將軍和夫人的孩子會叫什麼名字。
謝以諾：……
這問題問的是不是太長遠了些，她剛開口：“孟將軍和冷浮……”
說了幾個字後，他們就都站了起來，站的筆直，站姿一致。
謝以諾眨了眨眼，這是做什麼？
她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了麵色嚴肅的男人。
是莫景淵。
謝以諾本來在地上蹲坐著，見到他，手扶地想要起來，沒起來。
謝以諾皺著眉，抬眼看向莫景淵，一副做錯事的模樣，“腳麻。”
莫景淵走到她身旁，問：“都聊了些什麼？”
謝以諾，“在聊孟昭的孩子叫什麼名字。”
莫景淵：……
揉了揉謝以諾的頭，他也坐到了地上，對將軍們道：“坐。”
將士們應聲而坐，不像剛才那麼放鬆，坐的端端正正。
謝以諾，“羽之哥哥，讓冷浮留在這裡吧。”
莫景淵靜默了片刻，“讓她留在你身邊更好。”
翠玉的身手是沒有冷浮好的，她若是遇到危險，冷浮還能保護她。
猜到了他的想法，謝以諾拽了拽他的袖子，“我不需要冷浮保護，我以後都和你在一處。”
倒也不是不可以，莫景淵點頭，在這裡聽謝以諾和將士們講方才的事。
莫景淵聽著，揉了揉眉心，這幾日不在她身邊睡，有些不習慣，睡不好。
“怎麼了？”注意到他動作後，謝以諾問。
莫景淵，“沒事，今日有些累。”
謝以諾站起來，想拉著莫景淵去休息，莫景淵站起來，準備跟著她走。
後麵的將士們覺得，其實莫景淵也沒有那麼不近人情，還邀請他明日接著來。
莫景淵點頭，“可以。”頓了頓，“把剛才缺的訓練都補上。”
將士們：“……”
果然不該對莫將軍抱有什麼期望。
馬車上，莫景淵半躺著，頭放在謝以諾腿上，閉著眼。
謝以諾揉著他的眉心，“昨晚沒睡好嗎？”
“嗯。”
“床不習慣嗎？”
莫景淵頭動了一下，“嗯”了聲，是不習慣，不過不是床不習慣，是不習慣沒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