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擲地有聲,“未來的南瀟,值得我們去守護。”
因為他這句話,有些心灰意冷的將士撐了撐,留下了如今的練兵場上。
練兵場上,擺著一壇壇酒,每個將士的碗裡盛滿酒,都不約而同地把酒倒在了地上,祭奠那些犧牲的將士。
所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莫景淵看了一眼醉倒的孟昭,抬眼和冷浮說:“我去接巧巧。”
頓了頓,“把他送回去吧。”
冷浮,“好。”
明月高掛,孟昭的胳膊掛在冷浮肩上,步子歪七扭八,“容闕終於死了,憋這口氣憋了半年了——”
“我知道。”
他們還沒出練兵場,周圍有將士吆喝著,有些吵。
孟昭側頭,“你說什麼?”看著冷浮的眼睛,愣了一下。
姑娘的眼睛在月光下很漂亮,她眸子很大,裡麵藏著堅定的光。
鬼使神差的,他伸了伸頭,吻上了冷浮的側臉,兩人都愣住了。
孟昭是醉了,但還沒到那種不省人事的地步。
“我、我……”孟昭支支吾吾,突然有些局促。
冷浮慌張地放開了他,孟昭倒在了地上,冷浮看了他一眼,讓那邊的一個士兵送孟昭回去。
孟昭看著她匆忙離開的背影,伸了伸胳膊,“別走啊——”
之後的幾天,謝以諾遇到了一件讓她半憂半喜的事。
白若九懷了身孕,憂的是,她一直希望白若九能忘了容闕的,但是想到白若九肚子裡有個小娃娃,她就覺得有些開心。
她摸著白若九的肚子,“若九接下來是怎麼打算的?”
白若九笑著,“姑娘,屬下想回上月樓。”
林府不在後,上月樓給了她太多的關心,她想回去那個讓她心安的地方。
“好啊。”謝以諾笑著指了指她的肚子:“回去讓明燁給他演皮影。”
“姑娘,這還早著。”
“不早,他遲早會出來的。”謝以諾仰了仰頭,“也不知陸景回來沒有,讓他給你安胎。”
白若九,“這事哪裡用得著樓主,樓裡很多人都通岐黃之術的。”
謝以諾點頭,“是哦,陸景那麼厲害,他帶出來的人,是沒有無能之輩的。”
她說完後,發現白若九嘴角有著奇怪的弧度,眼睛還一眨一眨的。
謝以諾瞪大了眼,這是什麼意思?
她手伸到白若九麵前,“若九?”
結果她發現她的手離白若九越來越遠了。
哦,她正在被人拉出去,莫景淵把她拉到門口,直接把她半抱著出去。
“羽之哥哥,你怎麼又在啊?”謝以諾問。
莫景淵,“是不該在。”
“該讓你再誇誇陸景的。”
謝以諾:……
謝以諾發現了,隻要她一提陸景,莫景淵的情緒都不會太好,尤其是這次。
他已經半日沒搭理她了,還借著處理公務的理由一直在書房待著。
謝以諾去送了三次點心都沒送出去,都被陳止擋在了門口。
他生氣了。
他生氣了?!
謝以諾在門口跺腳,對陳止說,“你要是再不讓開,我就走了。”
說的斬釘截鐵。
陳止:“夫人,您第一次來也是這麼說的。”
謝以諾:……
呼了口氣,她就離開了,“這就走。”
冷浮跟在她身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