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陳止站在學堂後麵時,有些引人注目。
沐辰言在教屈夫子的詞,學堂裡敞亮,背書的聲音很大:
“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
陳止:現在小孩子學的東西都這麼高深嗎?
等到沐辰讓他們自己討論時,他彎腰走到最後一排,拍了拍一個男娃娃的肩,“你們不該學《三字經》?”
男娃娃鄙夷地掃了他一眼,“這可是沐夫子的課,怎麼會講那個?”
他指了指門口,對陳止說,“你隻能聽懂《三字經》的話,出門右拐,那邊的夫子在教這個。”
……
陳止感覺自己被輕視了,正想教育駕馭這眼高於頂的娃娃,一道儒雅溫和的聲音喊他。
陳止回頭看,是沐辰言。
沐辰言見他愣著,知道他是沒聽清自己方才的話,又問了一遍:
“陳副將,是找辰言有事?”
少年白衣加身,眸子明亮,舉止文雅,很得娃娃們的喜歡,他們也都偷偷側頭看向陳止,看他能和夫子說些什麼。
陳止拱手,恭敬地喊了聲“夫子。”
沐辰言退了一步,知道他的來意後十分詫異,眸光又在陳止身上掃了兩圈,扭頭看了不專心學習的娃娃。
帶著陳止出去,他抬眼,拱手:
“辰言的課,陳副將儘管聽。”
說完,還讓陳止幫他謝謝莫景淵,陳止聽得糊裡糊塗,這是什麼意思,怎麼還要謝將軍?
陳止聽了一日的課,回將軍府後,把沐辰言的課帶給莫景淵。
莫景淵聽後,眼都沒抬,依舊翻著桌上的卷宗。
除了安排他處置一些容闕的舊部,皇帝還讓他查一些明王的東西,可見皇帝心中有打算。
他想製約明王。
南瀟的大統若是要交給明王,他大可不必現在開始狠狠壓製明王,除非……皇帝知道了八皇子的存在。
帝王之道,他想要八皇子和明王對峙。
莫景淵垂了垂眸,繼續翻著卷宗。
上月樓
白若九比謝以諾要想的堅強很多,她很快地調整了心態,看到謝以諾還總是問她:“姑娘還不回去嗎?莫將軍該很想你了。”
確定她沒事,謝以諾才帶著冷浮回去,看著跟著冷浮身邊的孟昭笑。
出上月樓前,她還和明燁炫耀,她的話一定是對的,孟昭和冷浮會在一起的。
回去路上,謝以諾和冷浮坐在馬車內,孟昭駕車,快到京城時,他勒住馬。
“小嫂子。”
謝以諾探出頭,“怎麼了?”
孟昭,“還有一日我們就到京城了,今日先休息一晚吧。”
長途跋涉,謝以諾身子確實有些不舒服,也就同意了。
三人到了客棧,冷浮本來跟著謝以諾回屋,被謝以諾趕回去休息。
冷浮,“姑娘,屬下不累。”
謝以諾走到門邊,耳朵貼到上麵,“還是回去休息吧,你在這裡待著,孟昭可就得一直在外麵等著了。”
所以,冷浮最後是被謝以諾推出去的。
出門就看到了孟昭,他挑眉,“肯出來見我了?”
冷浮拽著他的袖子,不想在謝以諾的門口說話,孟昭瞧著她的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