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謝以諾手中接過藥,一口氣喝完。
“好了。”
謝以諾站在榻邊,眸子亮閃閃的,一副佩服的模樣。
莫景淵摸摸她的腦袋,“以後注意些,少生病。”
謝以諾:“我很注意的。”
“不是你挑食不用膳的時候了。”
謝以諾垂下腦袋不說話了,扁嘴掰手指。
徐初言淡淡開口:“二弟既然喝完藥了,我就先回去了。”
莫景淵和她說了兩句客套話,讓謝以諾送她出去。
是夜,京城紫禁城的高台上,慕容辭手裡拿著酒杯,“徐初言那邊有動靜了嗎?”
有人拱手回他:“公子,還沒有,屬下擔心她成不了事。”
“本公子倒不這麼認為。”慕容辭捏緊手中的酒杯,“一個人心中有了怨念,什麼事都能能做得出來。”
他語氣輕,“徐初言對沐辰言執念太深,已經陷得不可自拔,可沐辰言卻傾心謝以諾,你說,她這麼可憐,怎麼能沒有怨恨呢?”
“阿七,她不會沒有怨恨的。”
男人麵容妖治,望著天上的明月。
阿七,“可她什麼動作都沒有。”
慕容辭,“沒動作,可不代表沒想法,她這是……伺機而動。”
月光下的紫禁城寧靜,慕容辭回頭看著偌大的紫禁城,“會有那一刻的。”
阿七,“什麼?”
慕容辭將手中的酒倒到地上,“本公子是說,怨懟積累到一定程度,總會有爆發的那一刻。”
慕容辭把酒杯摔到地上,妖豔的臉上掛著詭異的笑。
莫景淵不是要給八皇子正名嗎?慕容辭仰頭笑,“他能正得了嗎?”
明月掛在天上,慕容辭眼角紅,伸開雙臂仰頭。
與此同時,謝以諾站在廊上,也在看著天上的明月,夜間的風微涼,有人過來幫她披上了披風。
“羽之哥哥?”
謝以諾下意識轉過頭,看到來人後睫毛微顫,“初言阿姊。”
寒雨躲在暗處手中準備好了暗器,目光淩厲,盯著徐初言。
隻是這人從始至終都隻是淡淡笑著,對謝以諾沒有看似沒有一絲敵意。
徐初言手指修長,把謝以諾披風上的繩子係好,溫溫柔柔的,叮囑謝以諾:“你身子有孕,可不能著涼了。”
她揪了揪謝以諾的耳朵,“今日還和二弟說會注意,我看,你是什麼都不注意才對。”
謝以諾不明白,不明白這麼溫和的人,怎麼對像對她不利?
夜晚遮住了她眸中的水霧,謝以諾側過頭,看著天上的明月,“向阿姊保證,巧巧以後會照顧好自己的。”
徐初言站到她身側,淡笑,“阿姊可不覺得,巧巧是個真聽話的人。”
她側頭看謝以諾,“不過也還好,還有二弟在你身邊,阿姊有空也會來照顧你的。”
謝以諾心微微擰著,陣陣發疼,她微微仰著頭,看向著明月,“初言阿姊覺得,什麼東西最珍貴?”
徐初言默了默,嘴角扯著淡笑,眉眼溫柔,“一個情字。”
“巧巧,我享過榮華,擁過讚譽,如今看來也不過是過往雲煙,最重要的莫過於身邊人。”
身邊人嗎?謝以諾很想問問她,她怎麼能這麼平淡地說出這句話。
莫景遇對她情深如斯,她視而不見,心中想著其他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