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啞著聲音,寵溺道,“是不是缺心眼,都這樣了還笑的出來。”
被他看出來了,她也不躲,索性曬然,“被容總伺候著,這樣也挺好。”
“挺好?你的意思,你還想再受金景辰磋磨一遍。”
金景辰。
這三個字一出現,那好不容易輕鬆點的氣氛,瞬間又陷入死局......
她眸中的光一點點隱去,“對不起......今天連累你了,都是因為我,連累你被公司的人誤會。”
“誤會?”容明鉞聲音揚高,特意將這個兩個字拎出來,眸色裡閃爍著危險的光,那意圖再明顯不過,他要她立刻為他正名,否則.......
感受到他眸裡的訊息,她舔了舔乾澀的唇瓣,趕緊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連累你,被指指點點的......”
容明鉞滿不在乎,清淡道,“我願意。”
我願意。
這三個字,在她的心間,瞬間敲開一個口子,她似看見一道微光照射了進來,迎著光她穿著潔白的婚紗,向容明鉞走去,牧師輕問,“你願意嗎?無論疾病,生老,病死,都願意攜手跟他走過這一生嗎?”
她答,“我願意。”
覺察到她的失神,他目色一抬,“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按理說,她一個已婚女人,不應該再向往穿婚紗的,可是他跟金景辰結婚時,因為金景辰媽媽是鄉下的,說婚紗是白色的,死人才會穿,晦氣。故而莫晚夕的婚禮是沒有婚紗的。
莫晚夕以為這樣就會幸福,事與願違的是,即使沒有穿過“晦氣”的婚紗,她一樣將自己埋葬在那場令人窒息的婚姻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