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歡一直就站在容明鉞的身旁,而莫晚夕則站在稍遠的窗台邊。
容明鉞的第一反應,不是跟身邊的雲清歡表達自己的情緒,而是舍近求遠。
雲清歡心裡恨啊,真的好恨。
內心已然翻江倒海的雲清歡,麵上卻不顯分毫,“明鉞,這當真是太好了,吉人自有天相,老夫人終於轉危為安了。”
雲清歡將‘吉人’二字咬的特彆的重,她的打臉段位明顯比容潞安的高多了,一個臟字不帶,卻將自己要表達的意思說了出來。
她意在提醒,有些掃把星,該離開了,順帶還將自己捧成了一個替老夫人擔憂的至善至良的白蓮花。
可惜,莫晚夕卻沒有心思來拆字解句,細想雲清歡這句話到底是表達的什麼意思。
見容明鉞跟自己說話,莫晚夕目色一抬,跌進他的眸框裡,深邃的瞳孔,有如湛藍的濯石,輕易的就將她的心,給虜獲了去,這個男人,她什麼時候看他,都會失去抵抗力......
雖然容明鉞沒有責備她,但莫晚夕卻清楚,老夫人這突然病倒,跟她脫不了關係,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口道,“老夫人脫離危險,我也放心了......明鉞,我離開小暖時間長了,我該回小暖那了。”
容潞安目色一狠,她好恨啊,這個賤貨,自己已是容明鉞的未婚妻,她卻當著自己的麵,去姓留名,單單的喊自己的未婚夫為‘明鉞’。
這個賤貨,還知道半分的禮義廉恥嗎,不待容明鉞作出回應,雲清歡便接過話道,“嗯,孩子要緊,你放心的去吧,老夫人這裡,有明鉞跟我呢。”
雲清歡無時無刻不在宣誓著她的主權,容明鉞看了雲清歡一眼,他並不喜她在晚夕麵前,將他與她捆綁在一起,可是畢竟老夫人是她送進醫院裡來的,這話從這個角度上理解,也挑不出毛病來。
容明鉞目光重新落在莫晚夕身上,輕應道,“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