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景辰到底不是小冷小淘的父親,麵子上裝裝樣子還行,真要說照顧孩子,他又怎麼可能真的有耐心,將兩個孩子領進客房後,他便打算離開。
小淘眸色輕動,扯著嗓子喊道,“金叔叔,我要吃飯,我肚子好餓。”
其實。
柳熙帶過去的錦盒,小淘不僅僅將原本他的那份吃了下去,小暖沒有什麼胃口隻吃了幾口,所以他便連同小暖的那份也吃了下去。
那麼,現在小淘怎麼可能真餓?
他是故意的,他就是不想金景辰太舒服了。
金景辰身子一僵,卻又不得不應承道,“行,我去廚房看看。”
冰箱裡有現炒的幾樣家常菜,金景辰將菜一一端出來,用微波爐熱了一下,喊道,“小淘,小冷,吃飯了。”
“來嘍。”小淘小身子一躍,蹦躂著就往客廳去。
隔壁房間,氣的身子直顫躲在房間裡,給女兒金景然打電話告狀的吳敏麗,聽到這一聲,眉頭一凝,急匆匆的跟金景然收了電話,出了房門。
“金叔叔,這是做給人吃的嗎?好難吃。”
“就是,金叔叔,這味道真是一言難儘。”小冷也擱下了筷子。
除了莫晚夕在的那幾年,吳敏麗沒有沾鍋台之外,她人生的大部分時光都是圍著一日三餐轉的。
從來沒有人挑吳敏麗廚藝的毛病,即便是莫晚夕在時,也都是她挑莫晚夕的毛病。
她本就對這兩個小賤種,萬般的看不順眼,現下這兩個孩子,居然說她做的菜不好吃,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小賤種,你們居然嫌棄我做的飯菜難吃!”
小淘眸色一抬,“原來,是你做的哇,我說呢,難怪。”
“莫晚夕那個賤種,平時都給你們吃的一些豬食,連個好壞都分不出來,不喜歡吃,就彆吃,我倒了喂狗。”
自打莫晚夕從這裡離開之後,金景辰與容潞安便明目張膽的開始了同居生活,搬去了他們的愛巢。
金景然呢,一心想傍個富豪,嫁入豪門,為了甩掉她身上自鄉下帶來的土味,於是她給自己報了各種高級進修班。
總之,這兄妹二人,難得回到這裡,吳敏麗便抱了一隻哈士奇狗來打發時間。
哈士奇見吳敏麗雙手齊抱,摟著幾盤子菜過來,粉色的舌頭往外直伸,流著哈喇子。
“狗狗乖,平時你最愛吃我做的飯菜,今天就讓你吃個過癮,省的那兩個小賤種,不識貨,還瞎嗶嗶。”
就在哈士奇將頭快埋進飯菜之時,小淘手指一動,隔著空,一陣推力,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以吳敏麗難以察覺的速度,將事先藏於掌心的骨頭,擲進哈士奇的喉頭。
骨頭卡在喉頭,哈士奇難過到窒息。
它再顧不得眼前的美食,抓耳撓腮,狂擰著腦袋,扭頭跑開了。
“哈哈哈,這麼難吃的食物,狗子連聞都不聞。”小淘眸色晶亮,繼續道,“難為你了,金叔叔,平時就是被投喂這些東狗都嫌的東西,真是可憐啊金叔叔。”
站在一側的吳敏麗臉上是徹底的掛不住了,她連喚幾聲,哈士奇聞聲,更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吳敏麗臉麵全失。
小淘折騰完吃飯,又開始折騰洗澡。
金景辰從未跟孩子有過如此輕呢的接觸,他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