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是個有著多年臨床經驗的醫生,他定是不會危言聳聽。
“這種情況下,我不建議你做手術。”
一旁的梁蕭羽聽到自家總裁的這般情況,麵上隴上了濃濃的陰霾之意,“醫生,如果不用手術乾預,那會出現什麼更壞的情況......”
梁蕭羽已是問的非常的含蓄了。
卻不曾想,容明鉞低啞著聲音,直接打破了這種含蓄,“不治療,我還有活多久?”
大衛又是被容明鉞的膽識給怔住了,慢了半秒,他才道,“容......臨床上我也接觸到這種案例,像你這樣各種神經被壓迫擠壓的,醫學上籠統的歸類為腦梗,病人要麼會突然離世,或者早已經是植物人,像你這般已是人間奇跡........”
“所以,你問我,還能活多久......容,我真的沒有辦法回答你這個問題。”
一個世界頂尖的腦部專家,給了這樣的回答,這就好像說容明鉞的命,就如那走鋼索的人,沒有人能說的準,他何時就會掉下萬丈深淵,繼而摔的粉身碎骨......
這種回答其實是最讓人無望的。
對容明鉞而言,這次加州之行的目的,他心中所想的是,為了能有一個健康的身體跟莫晚夕在一起,哪怕隻有很小的幾率,他也願意冒險試一試,但是現在......
大衛居然給出了這樣的答案,即便他願意冒險,他都不會給他開......
他不知道這樣一個身體的他,還如何的跟莫晚夕求婚,如何的跟她走過以後的漫漫長路......
告彆了大衛,容明鉞便滿心惆悵的搭上了回程的飛機。
長達十幾小時的飛行之後,飛機終於落地。
出機的那一瞬間,看到接機的三個小小身影時,容明鉞當即愣住了。
那三個身影不是彆人,正是小暖,小淘,小暖。
他並沒有提前告訴莫晚夕,到機時間,怎麼孩子會突然出現在機場?
容明鉞再自然不過的,四下尋找那抹輕盈瘦俏的身影。
可是讓他失望的是,他來回逡巡幾圈,都未見莫晚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