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愛,對待一個人,隻會有單一的情感,那便是冷漠。
但是對待一個付出過摯愛的人而言,往往會如莫晚夕這般,情緒上來的時候,愛或恨都有,複雜而洶湧......
幾日不見,容明鉞感覺莫晚夕又瘦了,一股從心底升騰而起的憐惜,染進了他的目色中。
他為掩飾眸底情緒,低頭將煙頭,擰滅在煙灰缸裡。
開口前,容明鉞緊了緊喉頭,讓他的聲音,恢複到如常的冷冽,淡道,“柳熙,你這就不對了,我讓你單獨過來,你怎麼還帶了個人?”
容明鉞略顯責問的語氣,讓莫晚夕感覺瞬間不愉,“容明鉞,你不是要將我,讓給柳熙的嗎?”莫晚夕將‘讓’這個字咬的特彆的重。
她小小的身軀,直直的立在容明鉞麵前,拳頭亦是攥的緊緊的,幾乎是花光了全部的力氣,質問道,“那麼,我作為當事人,難道不應該一起來嗎?這樣我才能清晰的知道,你是以何種身份,何種資格將我‘讓’給彆的男人的,不是嗎?”
容明鉞感覺到,麵前立著之人,因憤怒身子激起的餘顫......
見他不答,莫晚夕緊著追問道,“容明鉞,你答呀,你憑什麼將我讓給柳熙?”
“豁!”
容明鉞猛的站起,高大的身子,瞬間將莫晚夕整個籠罩住。
淡薄的手指,鉗製住莫晚夕的下頜,將她的目光,被迫烙進,他偽裝的天衣無縫滿是冷漠的眸色裡,“莫晚夕,你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麼樣子,在緬甸死纏爛打還不夠,還跑到這裡來鬨,真像極了一名潑婦。”
容明鉞手指的力道很重,重的讓莫晚夕不由的吃痛,然,她卻倔強的不在他麵前顯示分毫。
“莫晚夕,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 我是以桑錦老公的身份,要徹底的甩了你。你要知道,就因對你的存在,耿耿於懷,我的夫人桑錦都沒有跟我一起回華夏!”
容明鉞這招不得不說高,桑錦根本就是他在緬甸,假意找的夫人,他根本不可能將她帶回華夏來。
然。
他生怕莫晚夕察覺此事,繼而追問,故而先發製人,既回答了她現下的問題,又避免了她日後的懷疑。
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