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胤禟戀戀不舍地放開了她的紅唇,隻是深情地望著她。親吻過後,她倒害羞起來了,滿麵紅霞,一直紅到了耳根處。胤禟故意拿話挑逗:“小蝶,你是不是剛吃過糖果,怎麼我嘗著甜蜜蜜的。”一句話把她撩得嬌羞無限,不禁用粉拳捶了他一下。
胤禟方欲說話,隻聽外麵趕車的小太監說道:“稟主子,直郡王府到了。”二人下了馬車,紫蝶還是一身小太監打扮,上前扣門。少時,門開了,一位小太監將頭伸了出來。紫蝶道:“快去稟告你家主子,就說九爺來了。”那位小太監先給胤禟施禮問安,然後引著二人進了府中,隨即快步向前稟報去了。二人剛走了沒幾步,就聽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了過來:“哎呀!稀客臨門,有失遠迎啊!九弟,今兒是什麼風兒把你給吹來了!”胤禔已經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胤禟趕忙躬身給胤禔問好,胤禔說道:“走!我們去暖閣裡敘話。”
拐過彎到了暖閣門前,二人一先一後走了進去。紫蝶也進入了房中。通常情況下奴才都是在外麵等候的。胤禔見這個小太監打扮的直接跟著也進來了,一時有些詫異,問道:“九弟,還沒介紹這位是?”紫蝶趕忙行大禮,不卑不亢地說道:“奴才紫蝶見過王爺!王爺萬安!”
胤禔仔細打量了一下她,哈哈笑道:“快快請起!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尚方監監正紫蝶姑娘,那更是稀客了!我這王府今兒一下子來了兩位稀客,真是蓬蓽生輝啊!”丫鬟已經奉茶上來,胤禔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上門是客!紫蝶姑娘,你也坐吧!”紫蝶說道:“謝王爺!”在椅子上側身做了。
胤禔也落了坐,隨口道:“九弟,還記得上次你來我這王府是什麼時候嗎?好像是大前年的踏青時節。太子爺當時領著我們一眾兄弟說是要出宮踏青去,結果突然下起雨來了,後來也沒去成。”胤禟點頭道:“大哥真是好記性,我都快不記得了。”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胤禔端著手中的茶碗,輕輕地磕著碗蓋,問道:“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九弟夤夜前來一定是有什麼要事吧?”
胤禟開門見山地說道:“不瞞大哥,我此次前來乃是為了著衣事件,還望大哥助我一臂之力。”胤禔“哦”了一聲,說道:“我倒想聽聽,九弟想讓我怎麼助力?”胤禟給紫蝶遞了個眼色,紫蝶會意,說道:“王爺,請恕奴才冒昧。老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其實我們現在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太子爺。話不妨再說的直白一些,隻要太子爺一日還在儲君之位上,我們就一丁點兒機會也沒有。所以,我們為什麼不聯合起來共同對付我們的敵人呢?”
胤禔手中輕輕磕著碗蓋,發出細微的“叮叮”聲,聞言沉聲道:“紫蝶姑娘,請說下去!”胤禟接過話頭,續道:“很簡單!就是我們現在彼此放下自身的成見,合起夥來對付胤礽。隻有把他這個嫡出的拉下馬,我們這些庶出的才有機會。大哥,您是皇長子,應該比我更明白這個道理吧。”
這句話可謂一言穿心!一下子戳中了胤禔的痛處。胤禔雖然是皇長子,是諸位阿哥們的大哥,但到底還是庶出,見了太子爺這個嫡出的仍然要跪拜行君臣之禮。對他這麼一個心高氣傲的人來說簡直是屈辱到了極點。他內心裡多年的壓抑也隻有他自己能夠體會。
胤禔臉上的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紫蝶及時地捕捉到了,也猜透了他的心思,於是沉聲道:“王爺,而今著衣事件已出。這兩日我就要聯合刑部的司馬大人聯合上奏調查結果。希望您能跟司馬大人說一下,儘量讓調查結果真實一些,將矛頭影射向太子爺一方。這樣我們就感激不儘了。”胤禟接上她的話說道:“至於大哥此次的恩情,容當後報。我想大哥日後肯定也有需要我們的時候。”
胤禔在心裡快速地思考著,關於調查著衣事件一事他已經聽司馬尚單獨彙報過,知道對八爺黨形成不了多大的殺傷力。而且剛才二人說的話確實也有幾分道理,單憑自己在朝中的勢力與太子黨一較高下,還是有些吃力的。如果能夠聯合八爺黨,那威力就不容小覷了。而且有一點很重要,如果不能最終扳倒太子黨,就算自己掀翻了其他所有阿哥們的勢力,結果也是徒勞無功。
眼下不如趁此機會賣個人情給八爺黨算了。而且胤禟剛才說的最後一句話也對,保不齊自己以後有需要八爺黨助力的時候。胤禔乾脆道:“好!九弟,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當然要賣你幾分麵子。回頭我就跟司馬尚打招呼。紫蝶姑娘,稍後你可以直接跟司馬尚聯係。希望皇阿瑪早日消了氣才好,撤去對八弟的禁足。好久沒跟八弟下象棋了,我還想改日領教一下八弟的高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