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酒會還在繼續。
“默安哥,好久沒見了,你也不說來看我。”本應該在客房休息的餘可可,出現在了酒會上,穿著高端定製最新春夏款的禮裙,映襯得分外青春明媚。
蘇默安微微笑著,剛想說什麼的時候——
主宅那邊突然傳來了玻璃的碎裂聲。
緊接著一聲淒厲的嘶喊:“救命!救救我!”
蘇默安,包括眾人的目光都下意識朝聲音的來源看去。
隻見虞歡正從碎裂的玻璃窗往出爬,後邊似乎有人拽著她,她滿臉血跡,與先前的疏離冷淡不同,此時那張臉上爬滿了恐懼,碎玻璃紮在她身上,她也渾然不覺得疼似的,拚了命的往外掙紮。
蘇默安最先反應過來,麵色陰沉的可怕。
但步伐還是不緊不慢的,走到了窗邊,站定,隱怒道:“你果然是個沒用的廢物,連自己都保護不好!”
“救救我,默安……”虞歡費力地抓住蘇默安,眼睛裡有淚。
保鏢也在這個時候趕到,聽從蘇默安的命令進了主宅,而屋裡的男人早在蘇默安走來的時候就鬆開了虞歡,慌張逃走。
但這裡是蘇家,他能跑到哪兒去?
蘇默安沉著臉雙手抓住虞歡,生生的把她從窗子裡拽了出來,尖銳的玻璃割過虞歡的腰間,瞬間血流如注。
虞歡冷汗涔涔,麵色慘白,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靠在蘇默安身上,虛弱不堪。
“能不能送我去醫院……”
極力平複著心情的蘇默安,臉色更加難看,他用力抱住虞歡,手卻剛剛好掐住她腰間的傷,微微用力,就讓虞歡痛不欲生。
“在蘇家,我未婚妻出了這樣的事!”
因為距離很遠,所以在彆人眼裡,蘇默安的陰沉與怒意,全來自於對未婚妻的擔心,而他緊緊抱著虞歡的動作,更證明了這一點。
到底是大庭廣眾之下,蘇默安即便再怒火中燒,也還是抱起虞歡,帶她離開了蘇家。
隨著車門關上,蘇默安徹底爆發,他死死扼住虞歡的脖子:“我蘇家對你仁至義儘,你就是這麼報答的?!老爺子的壽宴,被你搞得雞飛狗跳!”
虞歡慘笑一聲:“難道,你想讓我無聲無息被彆的男人上了,然後公之於眾。到時候可就不是雞飛狗跳這麼簡單了,而是你堂堂蘇默安,未婚妻在你家給你戴了綠帽子!你,或者蘇家,誰能丟得起這個人?!”
說完這句話,虞歡像是用儘了渾身的力氣,閉了閉眼,靠在車窗上。
她說的這些,蘇默安當然清楚!
但這是老爺子的壽宴,容不得一丁點閃失!
“但凡你有一點腦子,都絕不會被設計進去!”
“彆再教訓我了……”虞歡抬起眼,伸手拉了拉蘇默安的手,她的血跡已經在蘇默安手上乾涸,“默安,我很痛,也很害怕。”
“我真的很怕……能不能抱抱我,不要再教訓我……”虞歡眼底慢慢浮出一層水霧,她還在發抖,她蒼白虛弱,與平時那副倔強的樣子完全不同。
蘇默安的身子一僵,下意識掏出一塊手帕,緩慢地擦著手上的血,但是那血漬已經乾涸成紅褐色,他機械性的擦著,強迫自己不去看虞歡。
此時此刻,他心底的某塊地方似乎隱隱有一絲鬆動。
他絕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忽然,虞歡苦笑一聲。
“算了。”她長歎道,咳了咳,“是我又搞不清界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