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你兒子,查了蘇家的賬,把我的事情全部抖了出來。”蘇韻琴氣得咬咬牙,“蘇哲遠,你頹喪了大半輩子,到最後他卻是最有出息的,我該嫉妒你還是可憐你。”
“可憐我什麼?”蘇哲遠道,“他也不是個好東西,他媽媽也不是個好東西!”
蘇韻琴勾起嘴角,她深深吸了口煙,然後彈了彈煙灰,道:“可憐你,一輩子都要被這麼強勢的兒子管著,自己沒有半點自由。”
“蘇韻琴,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就被他管著了?!”被傷了自尊的蘇哲遠放聲大吼,蘇韻琴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壽宴那天,如果不是我放你出來,你可能今天都在房間裡發脾氣呢。”蘇韻琴說,“我聽蘇默安手下的人說了,以後蘇老爺子的壽宴,你都得在房間裡過一個月。”
蘇哲遠氣得渾身發抖,他狠狠捶了自己的大腿一下,蘇韻琴把煙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兩腳。
“你管好自己的兒子,如果他再敢當眾讓我丟臉,我會讓你們兩個都滾出蘇宅!”蘇韻琴冷笑一聲,“我是蘇家的人,我花錢有錯嗎?”
書房裡,虞歡打著算盤,將蘇家一天上下的花銷都算了一下,然後交給旁邊的蘇默安。
“好,我知道了。”蘇默安剛接完電話,放下手機後,他心事重重。
“是公司有什麼事情嗎?”虞歡試探性地詢問。
“蘇韻琴剛剛又找我爸了,讓他管好我。”蘇默安說,“早餐的時候老爺子在場,她不敢和我叫囂,飯後就去找我爸算賬了。”
虞歡聽後,隻好繼續給蘇默安算賬。
這些事原本都是蘇哲路一人承擔,如今全給了蘇默安,虞歡又是開店的,他就讓她過來給她算賬,這一坐就是一個上午。
“當時我就在想,按照蘇韻琴的性格,她不可能善罷甘休,一個那麼愛計較的女人,肯定會想方設法暗算我們,這不,她去找我爸了。”蘇默安說。
“嗯。”虞歡隨口應了一句,翻了翻賬本,發現後麵有關於旅行住宿的費用,還有古董販賣的收入。
晚晴花瓶,琺琅彩的瓷器……這後麵的收入都巨大的,還有一些畫卷,陪葬品,虞歡看到最後,日期是在最近的。
正好在養父母失蹤一周後。
“怎麼了?” 蘇默安看到虞歡翻到賬本最後麵看,便問道。
虞歡沒想到,蘇家在她父母被埋在地底下之後,不是先派搜查隊援助,而是先集中精力迅速把這些文物處理乾淨,大賺一筆。
這是為什麼?
她有一肚子的疑問想問蘇默安,但是虞歡不能直接詢問,這裡的人對這件事都守口如瓶,她現在隻能自己查明真相。
“沒有,我看到了傭人的工資,突然想起,秦雲涵很久沒找我了。”虞歡撒了謊,垂下眼簾,忍住心中的悲痛繼續打算盤。
她一定要趕在結婚前,查清父母的消息。
蘇默安看到虞歡雲淡風輕的模樣,也覺得她剛剛隻是隨手翻了翻。
“我待會派人把她帶過來,這段時間要把蘇家一個月的賬都算清楚,你就在這住下吧。”蘇默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