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歡帶著那份合作合同,還有那張照片出來,遞給律師看。
“怎麼樣?”虞歡看到律師的臉色越來越凝重,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
“這份合同……我當初是反對他簽的。”律師抬頭,“我聽說虞小姐已經有五個月的身孕?”
“放心,我不會受打擊的。”虞歡說,“我隻想知道一個真相。”
律師把合同放在桌上,再看著小男孩的照片。
“當初,虞家的人一直反對你父親學考古,覺得他是未來的繼承人,學考古毫無用處。”律師說,“後來,他在考古方麵成就顯著,而且還有不少股東收藏,虞家的人才知道這其中的巨大利益。”
“然後呢?”虞歡馬上問。
“虞氏集團和秦氏集團動用自己的力量聯係上一個走私集團,這個集團藏得十分隱蔽,不是真的做生意,是找不到的。”律師說,“虞家這邊先和你爸爸說,想開一個民營的考古公司,如果沒有這個走私集團,你爸爸就答應了,但是,他知道虞家和秦家的人做了這個勾當。”
律師說到這裡,拿起那張照片,看著照片上的男孩子,歎了口氣。
“本來你爸爸是虞家三個兒女中,過得最幸福的,就是因為這件事,他們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兒子。”律師說,“他不接受條款,虞家的老太太就把他的兒子關在虞家的地下室裡,不給吃的,也不給喝水。”
虞歡聽到後,震驚了一下。
她看到照片之後,知道這個孩子可能是父母的親生兒子,但在她進來之後,男孩的影子越來越少,甚至父母都沒有提到他。
“最後,他是怎麼……”虞歡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最後,是怎麼死的?”
可能是懷了孩子的緣故,她現在對孩子的憐憫之心也比以前多了許多。
尤其看到那張照片之後,虞歡更加心疼那個小男孩。
“最後你爸爸簽了合同,同意管理這家公司,默認走私,”律師說,“但是老太太忘了,孩子有哮喘,餓了三天之後,連藥都沒了,最後哮喘發作死了。”
過一陣,開門聲響起,蘇默安走進來,看到虞歡和一個陌生男人正在客廳裡交談,原本輕快的腳步也沉重了些。
“律師,可以把你的名片給我嗎?”虞歡說,“有空我們再細聊。”
送走律師之後,虞歡隱藏住複雜的心情,看向站在身後的蘇默安。
“是爸爸的律師,他說爸媽之前立了遺囑,如果他們遭遇不測,他們留下的東西,都是我的。”虞歡說。
“這樣啊,那到時候,你也有虞氏集團的股份了。”蘇默安聽到後,表情緩和了一些,“律師是這麼找到你的?”
“爸爸好像留了我的電話給他。”虞歡說,但她不想把事情詳細地告訴蘇默安,生怕他毀了自己最後的線索。
隨後,她準備拿著名片回房間,蘇默安拉住了她。
“你還在背著我調查父母的事情?”他問。
虞歡心裡一沉,回頭時,眼睛裡滿是偽裝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