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穎欲哭無淚,吳淼慢慢站起身,露出了一個憨憨的笑容,魏穎越看越氣,用力捏了捏他的鼻子。
“疼!”吳淼摸著自己生疼的鼻子,哭著說,“魏穎,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說這,他開始嚎啕大哭。
站在路上,魏穎聽著男人的哭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啊?!”魏穎頭疼地說,“走吧,要哭回去哭,在街上哭多丟人啊!”
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拖這個巨型娃娃回家。
以後都不能讓吳淼喝酒,他就是一巨型娃娃,她根本抬不動。
第二天,虞歡看著新來的老師,她是一個中年女人,據說是音樂學院裡有名的教授,現在她還在學院裡教授。
“上一個老師是怎麼教你的,這手勢全錯了!”聽完虞歡彈完整首曲子,她眉頭一皺,拿起一個戒尺,用力打在虞歡手上,“手腕的姿勢錯了!”
虞歡皺了皺眉,隻好繼續給自己調整好姿勢,教授怎麼都不滿意。
“唉,我都說了,成年人學鋼琴,幾乎不可能。”教授說,“我知道你儘力了,但是這樣的手勢,彆人一眼就看出你才學了沒多久。”
聽到這,虞歡笑了笑,心裡卻有些想念紀伶了。
紀伶夠溫柔啊,不像現在這個教授一樣這麼刻板嚴苛。
但是紀伶對蘇默安有意思……
果然,不是所有事情都是完美的。
此時,紀伶站在公寓樓下,她想求得虞歡的原諒。
她不知道虞歡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如果是她自己捅破了這件事,那就是自取其辱了啊。
昨晚,二老一直在打電話過來,要她給錢,肯定是債主追上門了,現在他們就想著紀伶給錢,最好是一次給清所有錢。
紀伶哪有這麼多錢。
她又不願意拉下臉去求一個已經辭退自己的人,先到這裡,紀伶抿緊嘴唇,轉身離開。
紀伶背井離鄉,來到這裡,就是為了獨立,不要受過去的人的控製,但是對於她來說,這實在是太難了。
“你是不是這樣,我們養你這麼大,你進了城,發達了,就這樣對我們嗎?!”二老的咒罵還在耳邊回蕩,“你死啊,你現在去死啊!你死了,我收了你的屍體做冥婚,我都要從你身上抽點錢出來!”
那些破事,讓紀伶至死都不能安生。
這真的太難受了。
她站在馬路邊,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
如果她被撞飛出去,也沒有人願意用她的屍體做冥婚吧?
想到這,紀伶走下馬路,一步步走到馬路中間。
這段時間,這些電話總是讓她不堪重負,現在紀伶最怕接他們的電話。
這些不是電話,是催命符。
如果有選擇的機會,她絕對不會再投胎到這個家庭裡。
紀伶走到馬路中間,一輛黑色的豪車一陣急刹車。
這也把紀伶嚇了一跳,連路人都看著她。
司機看著紀伶,眼裡也是驚嚇和憤怒,他下車時,被後排的人攔住了,隨後,車輛繞過紀伶。
紀伶想看看這個人是誰,但是玻璃都貼上了厚厚的膜,她看不清那個男人的樣貌。
隨後,擋風玻璃落下,一股空調冷氣傳出來,凍得紀伶渾身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