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沈新遠問。
“沈新遠,這可是我們的二當家,江牧歌!”旁邊的小弟冷冷地說,他的手臂上,纏滿了青龍的刺青。
但眼前的江牧歌,她穿著黑色的旗袍,仿佛是從民國畫卷裡走出來的夫人,她雙臂白淨,完全沒有紋身。
“身上沒有紋身,我還真的辨認不出來。”沈新遠雙手插著褲袋,靠在牆邊,說道。
旁邊的護士往水壺裡加了點什麼,然後再拿去給江牧歌倒茶。
“我的紋身,在背上。”江牧歌說,“你們現在辨認青龍都用雙臂的青龍紋身來辨認,所以我親自過來了,免得弟兄們被攔在外麵。”
“哼,你們青龍來拜訪這診所,也不是第一次了啊。”沈新遠冷笑著說。
“吳淼的醫術很好,器材也齊全,和彆的診所相比,價格和條件都不是一般人能給的。”江牧歌說,“大當家出了高價,讓這診所隻為我們服務。”
說著,江牧歌喝了口水,看著沈新遠,又道:“我想你是沒有那麼多錢了吧?畢竟現在人手不多,多出來的又不信任,自己也不會做生意……”
江牧歌的字句都傷到了沈新遠。
也就是說,江牧歌對他的行蹤也十分了解。
“你一下子又這麼多手下出走,我當然要小心點啊。”沈新遠說,“一次性全部投靠到我這裡,你難道沒有損失嗎?”
“沒有,”江牧歌說,“至少在你這,我沒有任何損失。”
“在蘇默安那裡,損失了幾個,你要包下吳淼的診所,也是為了治療他們吧?”沈新遠雙手插著褲袋,看著江牧歌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當初我就不應該放他一條生路。”江牧歌說,“否則我就不用蒙受這樣的損失。”
“你就是著了蘇默安的道。”沈新遠說,“吳淼的作風你也很清楚,他絕對不會被你收買。”
“那也要看以後他的生意能不能坐下去了。”江牧歌點燃了一支煙,一股淡淡的香煙味在室內彌漫,“青龍得不到的,就會毀掉。”
聽到這,鐵門打開,吳淼看著這麼多人,然後用力關上門。
“吳醫生,你終於來了,聽到你電話的時候,我正好把我的傷員全部送進了病房。”江牧歌微微一笑,說道,“現在,你已經不能再接收病人了。”
“青龍的傷員,全部停止治療,扔出去。”吳淼說。
江牧歌的臉色微變。
“抱歉,小姐,這裡不準抽煙。”隨後,吳淼走到江牧歌跟前,把她的煙掐滅了。
“吳先生,你這是要殺人嗎?突然停止這麼多人的治療。”江牧歌問,“這是一個醫生該有的樣子?”
“抱歉我就是這樣子。”吳淼說,“為你們這樣的人治療,我為什麼還要維持醫生的素養。”
此時,吳淼已經穿上了白大褂,脖頸上掛著聽診器,江牧歌看著他有條不紊做完這些。
“既然沒有談判餘地的話,我也不在這裡浪費時間,吳醫生,以後請你好自為之。”江牧歌起身,準備離開。
“你在這等一會吧,現在把傷員都趕出來,還需要一些時間。”吳淼說,“我可不想一群人在我的診所門口求情。”
江牧歌看向不遠處的病房,發現已經讓幾個傷員站在走廊裡,排隊走出來。
“吳醫生,你的意思是,傷員我自己處理?”江牧歌問。
“以後,青龍的傷員,概不接受。”吳淼微微一笑,說道,“而且,他們身上已經被我種下了病毒活體,如果江小姐想活下來的話,還是不要打我性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