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宇攥著紅霞死時留下的錦帕,心裡不免又陷入了複雜的思索當中,丹魂穀這三個字在他的腦海中一遍一遍的飄過,可是他從來沒有聽閻柔提起過這個地方,淩宇內心不免又有一些失望,看來這地方應該是萬藥門的機密重地,他忍不住開口長歎:“看來又要從頭再來一遍了,唉!”
就在這時身旁的撲滿開口道:“主人不如咱們直接殺進萬藥門,然後抓住那個叫司徒嶽的家夥,逼他說出家母所在這樣豈不是更快?”
淩宇苦笑一聲,用手掌輕輕摸了摸撲滿健碩的身體,有些無奈的道:“要是這能這樣做的話,你認為我又為何會這般大費周章,萬藥門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此事從長計議吧。”
撲滿偏頭看了一眼淩宇,然後加速向著萬劍門弟子聚集的地方飛馳而去,它雖然不明白淩宇話中的含義,卻知道待會可能會有一場惡戰,它現在唯一能為自己主人做的就是儘快乾回去將萬劍門的弟子安全的送回去。
就在淩宇同撲滿在回去的路上疾馳之時,萬藥門內的議事廳中司徒嶽麵沉似水的坐在大殿的主位之上,下麵坐著除了有萬藥門的一些長老之外,還有其他門派趕來議事的長老,司徒嶽的身體散發著一陣令人驚懼的能量波動。
隻是這種感覺非常的詭異,每當他呼吸的時候,四周的空間就會微微跟著震動,一抹淡淡的灰影在四周若隱若現,而且他身體散發出來的氣息令人感覺陰冷,幾乎沒有幾個人敢注視他的眼睛。
司徒嶽環顧四周,最後將眼神落在了自己兒子的身上,此時的司徒探花一副色迷迷的樣子,正在調戲一位身旁服侍他的婢女,他的手肆無忌憚的遊走在婢女的胸前,臉上掛滿了淫邪的笑容,司徒嶽臉一黑冷哼一聲對他吼道:“探花!!!”
四周的空氣瞬間伴隨著他的吼聲一陣,在座的所有長老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一股異常壓抑的氣氛開始在屋內散布。
司徒嶽這一吼嚇得司徒探花差點從椅子上摔倒,嚇得臉色瞬間大變,連忙將手從那名侍女的胸衣內收回,站起來恭敬的道:“父親!”
“哼!我司徒嶽怎麼會有你這麼沒用的兒子。”
司徒探花低下頭嘀咕道:“那我還不是你生的,老子什麼樣兒子自然也什麼樣。”
司徒嶽額頭上的青筋猛地暴起,手掌猛地拍在椅子的把手之上,傳出轟隆一聲巨響,他憤怒的對司徒探花道:“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
司徒探花見司徒嶽真的生氣了,當下不在言語,恭敬的立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司徒嶽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口道:“上次讓你去萬劍門打探情況,你這個不肖子竟然將那臭娘們被我們抓來的事情透露了出去,那個該死的紫護法,讓他死簡直是太便宜他了,你若不是我司徒嶽的兒子,我一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爹,您...您彆生氣,都...都是他不好,不過他已經...已經死了,而且我可是您親生兒子,您可不能這樣啊。”
“哼!我寧可我從來沒有生過你!!”
“門主,您不要生氣了,小心氣壞了身子,對修煉會有影響的,少主既然去過萬劍門,就請他來詳細說一下萬劍門的情況也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一個身體裹在黑衣中的老者見他們父子不和,而且司徒嶽的氣息有些失控的樣子,不由得出聲提醒道,司徒嶽看了老者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他身體釋放出的那股懾人的氣勢陡然收了回去,這讓在場的所有長老都鬆了一口氣,司徒嶽轉過頭來盯著司徒探花開口道:“行了現在你說一說你的所見所聞吧。”
司徒探花深深的鬆了一口氣,添油加醋將當日淩宇如何侮辱他,還當著他的麵將紫護法殺死的事情告訴了在坐的所有人,司徒嶽聽到他的話臉色越來越難看,尤其是當他兒子將淩宇用的怪異的煉丹方式講出來的時候。
司徒探花口水飛濺旁若無人的說著,四周所有人都在認真聽他講的每一句話,這讓他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自信心瞬間膨脹起來,說到後麵更是眉飛色舞甚至妄言淩宇隻不過是使了一些卑鄙的手段,隻有司徒嶽同少數人知道他話裡到底有多少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