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怪異的童子一出聲司徒嶽同任逍遙兩人的動作瞬間靜止了,兩人都異常震驚的望著這個童子,然而司徒嶽是一臉的驚喜而任逍遙有的全是驚,他張了張嘴發現可以說話,於是驚愕道:“七劫童子!!!你不是已經...?”
七劫童子並沒有回答他的提問,而是抬頭望了一眼高空,此時高空之上一絲詭異的金芒正在不斷擴大,一股隱晦的波動正在不斷擴大,顓頊高陽氏身影一晃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了高空,下一刻他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玉圭,他用玉圭對著空中的金芒輕輕一刷,那金芒仿佛受到了什麼力量的衝擊,進而劇烈的搖晃了一下,下一刻金芒發出一聲哀鳴然後慢慢消散在了空中,天空隨即重新放晴。
當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高陽氏已經再次回到了七劫童子的身邊,而他手中的玉圭也消失不見,七劫童子對他投去感謝的目光,後者淡淡的笑笑然後搖了搖頭,七劫童子轉過頭來對著兩人道:“火神祝融、水神共工、乃是當年天界掌管天火、萬水的神仙,當年他們是怎麼死的你們應該也聽過傳說,一對不知好歹的小家夥,竟然妄圖引動神器內的力量互鬥,以你們的力量是根本不足以承受神器反噬之力,尤其是你!”
七劫童子用手輕輕一點任逍遙,一道七彩流光瞬間籠罩任逍遙的身體,他的身體隨即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片刻後一絲絲藍色的光絲開始不斷被從他的身體中抽取出來,任逍遙無法忍受這劇烈的痛楚,放生哀嚎起來。
“大哥!!!!”
其他四人眼見任逍遙如此痛楚,兄弟同心自然無法忍受,可是四人的身體卻詭異的被定在了原地,身體之上覆蓋著一層淡淡的橙黃色光芒,一個老者和顏悅色的站在他們四人麵前,淡淡的道:“想要你大哥好好活著,就乖乖呆著不動,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痛楚嗎?”
四人麵麵相覷一臉疑惑的望著高陽氏,顯然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就在這個時候高陽氏繼續開口道:“亙古之時天地初開,有先天之神‘古’開天辟地將混沌原核劈開,讓混沌一片的世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古’在做完這一切之後心神俱疲無以為繼,將全身精血幻化散儘,使得原本了無生機的世界開始孕育希望,他的元神也被打散化作無數光華隨著原核碎片四處漂泊,其上帶有濃鬱的天地本源之氣,隨後這些元神吸收了天地本源之氣,開始慢慢出現意識許多生命隨後應運而生。”
說到這裡高陽氏停頓了一下,抬眼望了一眼四周的大地與天空,山川與河流歎了口氣繼續道:“隨著時間不斷的變遷,一批由天地本源之氣幻化而成的生命逐漸出現在各個原核碎片散布的地方,統稱為太古變天,而立於這些生命頂點的就是先天神人‘鈞’,他感悟天地本源以無上神能將誅天萬界做了劃分,以自身感悟的‘道’鑄就三千大世界,無儘小世界,而天幻大陸就是無儘小世界中的一塊。”
“什麼?!!!”
這一次不光是逍遙五仙震驚嗎就連司徒嶽也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七劫童子,七劫童子一邊用手繼續控製七彩虹罩抽取葵水神劍的劍絲,一邊淡淡的道:“不用有任何懷疑,太古之時天幻大陸本為三千大世界‘幻冥’的一部分,隻因古巫首領誇父不滿太陽星昊天的統治,遂發動翻天大戰,那次浩劫導致幻冥支離破碎,無數妖仙隕落凡塵,而這天幻大陸也是當初幻冥的一部分,雖然受到波及可是在地仙之祖鎮元子的全力庇護之下,加上原來十巫中的後土娘娘舍棄生命幻化六道,才使得天幻大陸躲過一劫,然而...”
“唉~!然而人類與神靈並無二至,我祖黃帝仁心仁德統禦天幻大陸東北數百萬裡的土地,在女媧娘娘的幫助之下人類得以繁衍生息,可是大劫之時神、仙、妖、巫、魔、精、散落的氣息汙穢了原本單純善良的人類,使得人類產生了六欲...色、聲、香、味、觸、法 ,七情...喜、怒、哀、樂、愛、惡、欲 。”
“這所有的一切都伴隨著新生命的誕生融入到了其血脈之中,而嶽兒你已經被欲所迷惑,欲所掌控,如不及時懸崖勒馬恐不會有善終,天道昭昭不是你做了沒人發現就可以逍遙安樂,因果報應從來都是互相牽製互相依附。”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反反複複報應不爽...”
一旁的司徒嶽本欲開口講話,卻被高陽氏那眼瞳內深深的目光所攝,話到嘴邊又強自咽了下去,然後撇開話題道:“可是祖爺爺您不是早就駕鶴西去了嗎?為何?...”
七劫童子嘴角浮上一抹淡淡的笑容,平靜的道:“原本世間俗事已與我無關,我也不欲再與你們有糾葛,這也不過隻是我的化神之一,隻是今天你們險些鑄成逆天大禍,個中緣由我也不便多說,你若還敬重我這個祖爺爺,馬上回去將苦主放出,否則我那老友說不定也會下落凡塵,到時候恐怕就不會像今天這般收場了。”
司徒嶽眼皮挑了挑,他自然感受到了天空剛才那詭異的波動,而且就在兩人正欲碰撞之時,冥冥中一絲神識落在了他的身體之上,讓他感覺深邃而冰寒,起初他以為這隻是葵水神劍搞出來的,現在看來事情似乎並不那麼簡單。
“可是祖爺爺我...”
七劫童子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司徒嶽,後者看到他的眼神中一抹深意,到嘴邊的話又一次咽了下去,重重的歎了口氣道:“一切都聽從祖爺爺的安排,我這就去將那女人放出來。”
司徒嶽身體湧動出驚人的元氣波動,炎神袍散發出金紅色的光芒,在司徒嶽的正前方形成一個一人來到的火圈,火圈急速旋轉在中央形成了一個金紅色的通道,司徒嶽回頭看了一眼猶自哀嚎的任逍遙,眼神之中閃過一絲不甘,然後一腳踏出瞬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