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那巨大的黑影一擊之後並沒有繼續逼近,而是突然轉向抽向四邊牆壁,一陣恐怖的劇烈搖晃之後,原本就已經破爛不堪的殘存在四周的光陣,竟然一瞬間就被那股驚人的力量給破壞掉了。
四周的靈氣在一瞬間變得充裕起來,眾人的呼吸也變得更為順暢了,然而沒有人在此時覺得輕鬆,因為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怖威壓在這一刻悄然降臨在了他們所有人的身體之上。
“桀桀桀...終於!終於!!!多少年了,多少年了!!!”
放肆的尖嘯在黑暗中回蕩開來,無數的觸須猛烈的衝擊著四周的牆壁,地宮開始決裂的搖晃起來,所有人臉色都變得異常難看,因為他們很清楚,一旦三佛寶殿的地宮塌陷的話,那麼這裡所有人將無一生還。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白影一馬當先向著前方衝了過去,隨後兩道金色光影也同時向前掠去,然而頭前的白影還未行太遠,隻聽嘭得一聲巨響,那巨大的黑影再次出現,淩宇像是斷線的風箏一般,以比之前快上三倍不止的速度砸在了大倫寺僧眾後方的地麵之上。
於此同時前方發生了激烈的碰撞之聲,無數觸須瘋狂的攻擊著前方還殘留的兩道金色光影,而無相同枯葉此時也是拋卻了一切,全身真元鼓動瘋了一般揮舞著四肢將敢於靠前的所有觸須轟成齏粉。
四周充斥著金光與黑芒,彼此吞噬又彼此排斥,就如同兩隻饑惡的巨獸在做著生死搏殺,然而幾乎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金色的光芒雖然很盛然而在那無儘的黑暗之中,卻顯得又那麼的孤立無助,麵對著不斷如同潮汐一般奔湧而來的黑暗,多多少少讓人聯想到了弱不禁風這四個字。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眾人後方的深坑之中,一個身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此時的淩宇額頭流出了殷紅的鮮血,整張臉看上去臟兮兮的,像是剛經曆過一場沙塵暴一樣,他的嘴唇以及牙齒都有血漬滲出,此時他的衣衫也多處破損,甚至能夠看到衣衫掩蓋之下的那斑斑血漬。
“咳咳咳...這威力還是那麼強...”
伴隨著他的咳嗽,鮮血順著嘴角滴落下來,他身體自動生成神農靈氣,淩宇略微深吸一口氣,開始了恢複身體的傷勢,這一擊對他來說幾乎是丟掉了半條命,襲擊來得太過突然,他的本元護罩都沒有來得及開啟,就被一股大力抽飛了。
此時的他與其說是狼狽,不如說是淒慘,肋骨斷了足有七根,脾臟受到重創,肺部因為胸骨的斷裂而被戳穿,手肘的位置白骨森森,膝蓋部位的骨頭也誇張的向外扭曲著,他整個人幾乎都被打散架了,如果不是他身體太過堅硬,換做是旁人在毫無防備之下受此一擊,恐怕小命肯定是要丟掉的。
不過隨著神農靈氣的運轉,他那些斷裂的骨骼開始再生,脾臟重新生成護膜,破損處受到神農靈氣的刺激開始急速的愈合起來,然而此時的他眼瞳卻緊緊盯著前方的戰鬥,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急,此時的他成為了所有人的累贅,毫不客氣的說,他現在的狀態如果再承受一次攻擊,恐怕從此之後世上也就再無鐘淩宇這麼個人了。
四周的牆壁發出隆隆巨響,到處都有著碎屑掉落下來,然而唯一欣慰的是,四周的牆壁遠比看上去的堅固的多,頂層以及兩邊的牆壁竟然異常的堅固,任憑他們的戰鬥再激烈卻始終都沒有出現一絲裂痕,這不由得讓眾人暗暗鬆了一口氣,畢竟被壓死在地宮之中,可以說是一件非常窩囊的事情。
就在淩宇專心致誌恢複身體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一聲憤怒的尖嚎聲:“你們這些螻蟻一般的廢物,我沒有馬上殺掉你們,你們就應該感到慶幸了,竟然還敢打攪阻撓我,都給我去死!!!”
原來就在無相同枯葉全力施為之際,惠行等人帶著大倫寺的弟子,施展千羅棍陣開始攻擊其黑暗中的觸手,這自然激怒了幕後的夢魘,它顯得異常的憤怒,隻見一道粗壯無比的黑影呼嘯而出,帶著恐怖的罡風直直抽向了大倫寺的僧眾。
關鍵時刻一個高大的半人金身凝聚而成,隨後雙拳如同出海之龍正麵迎向了那龐大的黑影,然而隻聽嘭得一聲巨響,那一雙龐大的拳頭竟然瞬間就被轟成金色碎片,而惠衷本人則苦痛的哀嚎一聲,雙臂無力的垂落下去。
然而那全力一擊隻是暫時阻擋了對方的攻擊,它見攻擊威能奏效,登時勃然大怒,伴隨著憤怒的咆哮聲,一陣更為強烈的罡風夾雜著讓人心悸的能量波動,再次向著眾人的方向呼嘯而來。
一道金色的光罩在這一刻突然綻放出奪目的金光,凝如實質的護壁不斷的加厚加寬,隨後一聲巨響龐大的黑影無情的抽擊在了金色光罩之上,隻聽喀拉喀拉的脆響聲傳來,惠空仰頭噴出一口鮮血,人卻已無力的跌落下去。
就在這時陣心位置換成了惠謹,無數金身光影呼嘯而出,對著不斷碾壓想金色光罩的龐大蛇身開始了反擊,然而原本對付血蛆異常有效的手段,在麵對龐大無比的蛇身之時,卻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光影轟擊在蛇身之上,那厚重的黑紫色鱗片發出金鐵交戈之聲,並伴隨著大量的火花四濺,然而那如同千年老樹一般穩穩的矗立在原地,任憑金身光影如何努力,卻最終都無功而返。